其實本來是沒什麼的,宋氿拉誰不是拉的。再說了趙壯本來就是賣魚做生意的,宋氿跟他合夥也是無可厚非。
隻是現在被那些人東說西說,添油加醋的,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的就會順著那些人說的想偏,就算心裡知道人家也沒這個義務,但還是會那啥的。
“你說說這些人是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的,管得比誰都寬,聽著就鬼火冒得很。”
陳奎聽得逐漸有些不耐煩,停了磨刀的手皺眉對人說:“行了,都是村裡人少說兩句。”
“是她自己先挑事兒的,我怎麼的了。”劉芳蹭的火氣:“說兩句都不行,咋的了。是不是聽到你好兄弟沒拉你,拉了趙壯心裡頭不舒服了,”
“說什麼呢你。”陳奎眉頭皺得更緊了,擱夏天裡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我說什麼了,我不過就是把外頭人說得說了一遍而已。”劉芳氣得很:“你不出去聽聽,現在整個村兒的人都擺我們的閒話。說什麼我們兩家人跟宋氿他們耍得好,人家還不是找了趙壯,沒找我們,各種閒言碎語的。”
劉芳的話是越說越離譜,陳奎簡直聽不下去。
“行了,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彆人說就讓她說去,咱們知道不是就成了。”
閒話這種東西是最不缺的,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是非非,閒言碎語,你計較不完的。而且有的時候你越是計較,這事兒還就越沒完的。
相反,你要是不理會,很快就過去了。
劉芳其實心裡也知道,但她就是不舒服,不舒坦的,揪著要鬨。陳奎被惹得有些心煩了,乾脆的放了刀出門去。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我出去清靜清靜。”陳奎頭也不回的離開,那模樣倒有幾分像早前被王貴香吵鬨的心煩離家的老劉。
隻是他這麼一做,對劉芳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直把劉芳氣得指著人背影說不出話來。
旁邊李氏見兩人吵架,這個不敢說,那個不敢幫的,生怕自己插句話讓兩人吵得更凶的,是以隻能乾著急的站在旁邊兒看著。
等陳奎走了,李氏這才趕緊的拉著自己的女兒,勸她,讓她彆氣了,氣壞了對娃兒不好以後生出來臉紅屁·股紅,脾氣也急躁。
一提到孩子,劉芳比誰都緊張著急的。
她深吸口氣,壓下心裡的火氣。轉身進屋去休息。
而離開的陳奎出了門兒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溜溜達達的到了村口,正好碰見了忙完回來的趙壯。
耳朵上邊鬼使神差的響起劉芳剛才念叨的。
他倒沒劉芳那麼的憤憤不平的,他更多的是感慨。歎宋氿能好厲害的,歎趙壯的好運。
觀一觀似乎三個人,隻有他是混得最差勁的那一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如此,這讓他看上去有些喪。
“咋的啦,奎子。”趙壯有些被他現在的模樣給驚著了,不曉得他咋的啦。
陳奎歎口氣擺手說彆提了,一言難儘。
“能有啥的,跟兄弟吐吐。”說罷趙壯邀請陳奎去他家喝酒去,心裡不高興就喝酒,一醉解千愁。
“成,上你家去。”正愁沒地方去的陳奎,二話不說就給應下,和趙壯一起上他那兒去。
杜春在家裡忙著喂雞喂鴨,見他們兩人進來趕緊的擦手問陳奎吃了沒,鍋裡熱著飯,讓他們吃點兒。
陳奎有些訝異他們這個點兒還沒吃飯,不過還是說自己吃過了。
“吃了再吃點兒。”杜春熱情的把飯菜給端出來,硬拉著讓陳奎再吃點兒菜。
盛情難卻,加之他跟趙壯來就是喝酒的。便也不推辭,坐下跟著吃起來。
飯桌上喝了兩杯的陳奎問起趙壯最近在忙什麼,都沒見他打漁了。
“最近跟著宋哥做生意,有些忙不過來就沒打了。”趙壯也不掩飾,陳奎問他便大,大方方的說。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大家總會知道的。
與其遮遮掩掩讓人心裡不痛快,還不是坦蕩說出來。
陳奎聽了點點頭:“做生意好,來錢快。不像我們,老實巴交地裡乾,累死累活大半年還攢不到一文錢的。”
趙壯搖搖頭:“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一個弄不好,賠得你衣裳褲子都沒得穿。”
反正他自己一個人是不敢那麼大膽的用所有銀子去做生意。也不能說畏手畏腳,隻能說他肩上扛著一個家,不能大膽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