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明麵上幫著主事的就是鄭豐,至於二兒子鄭裕豐,誰啊?哦哦哦,那個沒什麼作為的二少。這大概就是彆人對鄭裕豐的印象。
處處被老大壓,又不被討喜看好,但凡是有點兒野心的人,大概都不會喜歡這樣的。
她們要是想鄭豐閒停不下,鄭裕豐是個可以好好利用的人。
“那你想怎麼做?”雖然有點兒被繞暈,但杜春大概知道晚歌的意思:“咱們該咋做?”
這種事兒太打腦殼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利用的。唉,果然,她還是隻適合在村兒裡挖地種田,或者做點兒小本生意的。
太複雜了。
晚歌跟她一點兒一點兒扳開講,現在鄭家當屬鄭豐得意的,手下管著的幾家酒樓不說比得過生意紅火如福聚樓,卻也差不到多遠的。
而不得喜愛的鄭裕豐管著的幾家布坊就不同了,不說盈利了,不虧就行。
“你說說,要是有一天布坊的生意超過了酒樓,鄭裕豐地位水漲船高,你說說威脅到誰,他又是否能夠穩坐不愁?”
現在鄭豐不擔心,不愁,那是因為他知道鄭裕豐比不過自己。但要是有一天反轉變了呢,怕是第一個坐不住的就是鄭豐。
“那咱們也沒法子幫他把布莊給搞起來啊!”杜春聽得還是覺得頭疼,你說要是她們錢多啊還可以幫忙買,可問題是她們沒錢啊!
你說找人買吧,好像也不太現實。
“我想想。”晚歌在躺椅上晃著,腦子裡飛快的思考著。
賣布的,說白了人家看的就是你的顏色,你的花式,你的質量。都做好了,何愁沒人買的。
你看阮記,賣那麼貴,都還有不少人搶著買的,就是因為人家布料好,上頭的花式好看,顏色搭配好看做出來的衣服好看。
“明天我們去鄭家的布坊看看。”去了解一下布賣得不好的原因,後邊兒才好對症下藥。
“行吧,跟著你做就是,你說乾啥就乾啥的。”反正解釋了,她也聽得不太懂的就是。
不過晚歌卻不這麼覺得,在她看來,也許有一天她們會走出這個鎮子也不一定。就算不走出去,至少也要有努力到有自保的能力,不是誰都可以欺負,動手前得再三掂量的,
是以多看,多學,多想沒有什麼不好的。
閒聊完,時辰也差不多了的,將椅子搬進去便休息了,等到睡醒又是明天了。
今晚的夜格外的靜謐,連星星和月亮都藏了起來,沒有露麵。夜色下家家戶戶的燈相繼著熄滅,最終喧囂歸於寧靜。
第二天鹵肉鋪沒開門,趙壯陪著她們兩個人一起去布坊。
這兩天都他一個人守鋪子,她們兩個出去的,有時候他都弄不明白她們到底在做什麼。
反正也挺累的,不如休息一天,順便也看看她們到底要去乾啥的。天天往外頭跑,忙得不行。
鄭家得布坊有好幾家,怎麼說也是這兒的土皇帝,有官府的支撐,做不出點兒成績怎麼行的。
幾家布坊並沒在一塊,而是分散在各地,其中鎮上有一家,名曰雲紡。
大概是想說這布料穿在身上像雲一樣輕柔舒服的,當然了這個隻是噱頭,是不是還得穿上身試試才曉得。
不過啊,就算有,估計這價就不便宜的。除了王公貴族,有錢人,也沒誰買得起。
雲紡的生意確實,跟周遭的比起來冷清許多。走進去除了個打瞌睡守著鋪子的夥計,就沒看見其他人的。
那人聽見響動,懶洋洋的掀了一下眼皮子,見是來客人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走過來:“幾位要買點兒什麼?隨便看,隨便看,都是才到的新貨。”
“新貨?”
晚歌眼睛掃了一眼架子上那些已經明顯蒙塵,或者是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經開始變色的布匹。
“哦,你們買不買?不買就出去,彆在這兒沒事兒找事兒耽誤我們做生意的。”夥計有些不耐煩揮手。
“你這什麼態度。”趙壯看著他:“做生意哪有你這樣的,我們看都沒看的,就往外趕,咋的啦,瞧不起誰啊。”
“你們……”夥計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一聲:“你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人,能買得起這裡的東西,開什麼玩笑。行了行了,彆在這兒說笑話的,不買趕緊走。”
沒理會夥計的輕蔑,晚歌走到一匹布麵前,伸手撣去上麵的灰塵,摸了摸那料子。
“誒誒誒,乾什麼呢。”那夥計瞧見頓時不得了,連聲嗬斥讓晚歌不買彆碰,碰壞了她賠不起。
“你這怎麼賣的?”晚歌問道,似乎夥計的瞧不起她根本沒瞧見一般。
“你要買?”夥計狐疑的望著她,那眼神跟看傻子的一樣。
“嘿,你可攔著點兒,彆讓她真買啊。就這貨色,送我我都嫌的。”趙壯捅了捅杜春的手肘,讓她看著點兒的,彆讓晚歌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