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老娘子她見識過，你跟她說那種人都能去伺候好人，得了吧，能夠清淨兩天都已經不得了了。
是以她無法去想象劉芳到底是怎麼會同意的，在老娘子身上吃的虧不少了。
“那有什麼法子呢，不管怎麼樣，劉芳都還得喊人一聲婆婆的。”
不管你怎麼鬨，怎麼說那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其實杜春倒是挺能理解的：“再怎麼不和睦，都是陳奎的親娘。陳奎說留下的，你能咋整。難不成你還敢橫著讓陳奎把他娘趕出去？”
以前倒無所謂，畢竟那老娘子名聲不好的，就算傳出去也不會有人沒人說啥的。
但現在不一樣的，人改了，改好了。這個時候你還趕人出去的。傳出去隻會說你這個做媳婦兒的不對，沒人會記得那老娘子是多麼多麼的不好的。
你說說看，能趕走不。
聽到這兒，晚歌忍不住歎口氣。真的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話擱哪兒都是對的。
“那就算如此，你自己心裡有數，防著就是。怎麼的還去喝湯？”反正換成她，她是打死都不會喝的。
孩子在肚子裡多待一天，勝過在外待十天的。能夠足月出生，絕不強求。
“其實湯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有問題的是劉芳的身體不好，原來就被大夫喊休息保胎的。青果燉肚子確實是下火的不假，卻不能多喝，喝多了容易早產那些。”
杜春說自己給晚歌盛湯來都隻盛了一小碗的，多的都不敢讓她喝的。結果劉芳一喝就一大碗，連著幾頓都喝？明明喝不下去了，都還鼓都喝。
能不早產也說不過去。
晚歌聽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杜春自己說得也是接連歎氣的。
“你是不知道，孩子一生下來聽說是個女兒的時候。那老娘子當場就炸了，手叉腰站在院子裡破口大罵了半天。說劉芳生個賠錢貨什麼什麼的，直把剛生完孩子的劉芳給當場氣暈過去。”
“我就知道這種人本性如此，怎麼可能說改好就改好的。”要真能還好，早百八十年就改好了，還用等到現在。
這一瞬間，晚歌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宋家就隻有宋氿一個人的。
不過轉而想想，不是每家都如此。想來如果是宋氿的親娘，大抵不會如此的蠻橫不講理。
“她現在難，等了好幾年等來一個早產的女兒，心裡啥味兒可想而知的。”尤其是陳奎，本來都覺得已經沒希望了，已經想好以後就這麼過了，結果老天爺讓他有了孩子。
剛開始男孩兒女孩兒都無所謂，隻是後邊兒逢人見了都說她們要生個兒的，聽多了似乎自己也覺得是個兒。
一路期待而來，沒成想結果翻盤最了，緊要關頭早產不說還告訴他是一個女兒。那種感覺，光是想想都覺得難受。
“聽說到現在陳奎都沒抱過孩子一下的，唉。”想想以後都挺為孩子擔憂的。
剛生下來，什麼都不懂，就已經被其父親給冷淡了。可想而知，以後會是怎樣的情況。
“你看看，什麼時候咱們過去看看她的。”杜春提議說道。
好歹大家以前還是多好的，哪怕後邊兒鬨了點點兒不愉快。但聽見劉芳現在的這些遭遇，還是心裡挺為其難受，為其鳴不平擔憂的。
“去探望是應該的，隻是這兩日我可能沒什麼時間的，有點兒事兒要忙，怕是得等兩天了。”晚歌道。
杜春疑惑看她：“忙什麼的？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晚歌頓時擺手說不用。
“那好，左右這兩天她都沒什麼精神，疲憊得很。能夠醒著就不錯了，晚上兩三天去，人要恢複些，至少能說會兒話的。”正好這兩天她們也挺忙的。
兩人便這麼的約好，過幾天一起回鎮上去看劉芳的。
說完了劉芳的事兒，杜春又問晚歌過去吃飯不。她燒了鴨子，一起過去吃的。
要是以往，她肯定二話不說就關門跟著杜春走的，但是現在不是他一個人，雖然有些想去，到最後還是拒絕了。
為此杜春也是挺好不明白了的。
晚歌就隻能瞎編了一個理由，把杜春給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