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磊被整得很是不好意思,有些心虛的連忙說不用了,上一次就已經麻煩她們不少天兒的。要不是他們,自己這條命可能就葬送在那河水裡了,哪還能在這兒站著說話的。
不提以前,不提彆的,就這一件事兒,宋氿讓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再者他也沒幫著啥的,反而到頭來,晚歌比他還客氣的,一時整得他多不好意思的。
而且上一次臨走之際,她們還特意的做了一桌的好菜給他踐行的,那能夠說沒照顧好,招待好這種話。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這一次來,他是帶著明確目的來的。晚歌若是知道他來的目的,恐怕就不會那麼高興的想要好好招待他,而是將他掃地出門的。
想著錢磊都有些不敢去看晚歌的眼睛,回避著人的眼神,隻敢跟宋氿對眼色,讓他幫忙的。
宋氿隨即站起身攬過晚歌肩膀,對著錢磊笑眯眯的說儘管去就是,也正好省得做晚飯,怪是累人的。出去吃正好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兒,他們兩個也能儘興的喝上兩壇子酒。
“上一次你來的不是時候。,正巧碰上我們買鋪子,用光了積蓄。這一次手頭寬裕了,能請你去嘗一嘗福聚樓的女兒香了,你會喜歡的。”
“大哥這麼說了,那小弟就厚臉皮的蹭飯了。”錢磊撓撓頭,甚是不好意思的。隻希望晚歌知道後,彆剝了他的皮就是。
晚上的飯在福聚樓,隻他們三人沒有其他的。
福聚樓的生意依舊紅火,不過跟那過年那兩天相比少了一些,至少不用訂位置都得排隊了。
畢竟尋常人家能夠來一兩次就不錯了,經常來的荷包有些著不住。
總的來說這一頓飯還是吃得特彆愉快的,隻中途晚歌問起錢磊這次出來是有什麼任務在身上時出現了一小會兒的靜默。不過都已經被宋氿給岔開了話,未起疑心。
天知道被問到的時候,錢磊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呈現出一級警覺,說話都快說不利索。等話被轉來,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發現自己背上已經濕了一片。
好不誇張的說,這比讓他去完成一項非常難的任務都還要難的。這讓他忍不住想,為什麼是讓他來,而不是彆人的?
山頭上下來的那麼多人,跟宋氿走得近的也不隻他一個的。咋這種‘好’差事兒就輪到他了?以往個個搶活兒跟搶啥一樣,這次就裝啞巴了,真的是。
錢磊心情鬱鬱的喝了一口酒,等回去後一定讓大哥好好的收拾收拾那幾個的。
三人這段是吃高興了,給了銀子準備回去休息。
“幾位客官請留步,你們的東西忘拿了。”身後響起小二的呼聲。要踏出去的幾人頓住腳步。
就在這時從天而降一花盆砸在剛走出酒樓的一個胖子身上,當場把人給砸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周圍的人嚇得一聲驚呼。宋氿下意識的晚歌給護在懷裡,眼神冷冽的看著那碎掉的花盆,而錢磊則第一時間跑了出去。
如果剛才不是因為東西落下,店小二把他們給叫住,走出去被砸的人人就是他們。宋氿緊緊抱著晚歌,後怕不已。
“相公。”晚歌緊緊抓著宋氿的手臂,有些驚慌的叫著他。她初初還有些懵,待反應過來後那是汗毛豎起的。
“沒事,我在這裡。”宋氿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撫著人。
後頭的小二哥嚇得站在原地,他的手裡還提著她們不小心落下的東西。見著宋氿望過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客客官,您的……的東西。”
宋氿輕拍了晚歌一下,隨後騰出一隻手接過小二遞過來的東西道了一句多謝。
一句謝兩意思,不知小二是否聽明了。
錢磊出去了還沒回來,兩人便暫時在店裡等候。福聚樓的老板在事情發生後就很快的出來,讓人把周圍圍著看熱鬨的人隔開,隨後又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讓人不要去動地上的人,讓店裡小二一個去請大夫,一個去府衙報案的。
安排完這一切後,錢磊便回來了。
“大哥,人溜了。”錢磊臉色很是難看的走進來,眼睜睜的看著人在眼皮子底下溜了,簡直就是在他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刮子。這要是傳出去,讓他的那幫弟兄們聽見了顏麵何存的。
宋氿掃了一眼周圍聚集的人,說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好。”錢磊在前邊兒開路:“誒,讓讓啊讓讓啊!”
宋氿擁著晚歌,護著她跟在錢磊身後離開了越來越擁擠的街道。
他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鹵肉鋪。宋氿將晚歌暫時交給杜春,請她幫忙陪陪人的。而他則和錢磊在前邊兒商討事情。
說這是意外,那完全就是鬼話。要真的是意外,不可能錢磊追不到人。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