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莫不是我行蹤暴露,給你們帶來了麻煩?”錢磊眉頭緊蹙的回想自己一路上是否有哪裡暴露了行蹤。
宋氿搖頭:“不大可能,若是你那邊兒的不可能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他們那邊兒的來的都是一擊斃命,動的就是刀槍箭毒的。像扔花盆兒這種,老實說手段有些低劣了。
可偏生就是這樣的,他未曾防範到,掉以輕心了。
一聽他說的話,錢磊頓時就明白了:“大哥是心裡有數了?”
“也不算是有數,隻是說鎮上談得上我仇人,稍微一細想就知道了的。加之能夠在你麵前跑掉的,除了了解地形,那就隻能是身手比你好的。你覺得在這小鎮上,能有多少的。”
除了江家,鄭家,還有的便是巡撫了。鄭家並不知這事兒跟自己有關,且如今也是自顧不暇的。此外江家現在估計也沒時間去想這些,那就隻剩下巡撫李章了。
其實李章跟他原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甚至於李章該感謝他將這麼一樁案子送到他麵前,讓他有望來年的升遷。
但問題就是,案子卡在了鄭家這個口子上,能查到的就隻到鄭家這裡,再往上、往更深處是無從下手,根本找不到頭。而知情的鄭?那些又是死咬緊牙根子,什麼都不說的。
要說這都跟宋氿沒什麼關係了,但為什麼宋氿會想到李章呢,完全是因為那晚李章找過他,且話裡話外有一些彆的意思。若非如此,宋氿如何會想到他的。
其實有時候太過功利,反而會得不償失。
“這龜‘孫’子,回頭待我回去,我定好好的向上反映的,看誰還敢拉他的。”錢磊罵罵咧咧說道。
宋氿讓他彆著急的,穩著先,畢竟凡事講究一個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丞閣老那邊兒恐怕會反咬一口,到時候反而是成全了他們。
再者他也隻是猜測,沒有證據,也沒瞧見錢磊說的那個溜掉的人,無法與李章對峙的。
“那就這樣坐著什麼也不做??”錢磊覺得自己反正是不行的,欺負人欺負到頭上了,能忍的那是孫、子。
跟著那位做事兒,他的脾性非但沒收斂,甚至更加的收不住了。
“急什麼,一擊不成必有下計,等著人送上門兒便是,我倒也是想要知道知道他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當然了,李章如果足夠聰明的,就該收手,否則……
錢磊老大不願意的,但現在也沒彆的法子,隻能先以靜製動。
而此時失了手董明已經回到了李章的彆院兒:“大人,屬下失手了。”
正在寫字兒的李章聞言驚訝得手下的筆一抖,好好的一個廉字最後一撇給歪了:“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失手?”
很顯然董明的失手是不應該的,在鎮上能有幾個能有他這樣的身手,對付區區幾個普通人,那是易如反掌。可偏生,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兒,他竟然失手了,李章如何也是想不明白的。
董明沒說自己是看錯了時機,而是道宋氿身邊有一個高手,自己若非在小鎮上待了些日子,了解地形,恐怕也已經被他給逮住了。
“他身邊什麼時候來的這個人?”
“昨日之前不曾見到,該是今日才來。”董明頓了頓繼續說道:“屬下雖未看清其人,但不可否認是個身手不錯之人,很是敏銳。”
李章眉頭皺起,他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人身邊的人。但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的。可宋氿手裡又捏著那方令牌,一時之間他陷入了糾結之地。
到底要不要繼續栽贓陷害?萬一這突然出現的人是那位身邊的,自己露出些馬腳或蛛絲馬跡的,回頭回去了人參自己一本,彆說進朝廷那些了,恐怕現在自己頭上的帽子都要不穩了。
“大人?”
“嗯?”李章回過神。
“屬下可還要繼續?”
李章想了想抬手讓他暫時彆輕舉妄動的,至少宋氿這邊兒暫時彆動。
“那鄭家那邊?”
李章摸摸胡須:“你可將宋氿上告的消息泄露給他們,他們動手跟我們動手那就不一樣了。”
“是,屬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