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容聽了,猶豫了一下,說道:“雖說如今是我當家,可凡事還得聽婆婆的,這麼久我也有些了解她的脾性,就算我開口她也不會同意,嬸嬸還是給慧容留些臉麵,日後也好在府裡管事。”
慧容的嬸嬸卡在那裡,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慧容的長姐則更是臉色難看,慧容則始終淡淡的,兩人東拉西扯不下去之後,隻得悻悻離開。
慧容望著倆人的空茶杯,對春香說道:“今日的事止於你我二人,不能外傳半字,否則,我就送你走。”
春香連忙低頭應是。
秦道川則在大朝會後被皇上留下了,依舊在禦花園的院子裡,皇上望著眼前恭敬有餘的秦道川,暗暗歎了口氣,又審視地望著他,終於開口說道:“我前日得了個上報的奏請,十分為難,故而想先問過你。”
秦道川連忙回道:“皇上請問。”
皇上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是昆城的白之誠奏請他的獨女白顏青招贅之事。”
秦道川咬了下牙,單膝跪地,稟報道:“回稟皇上,臣的逆子令皇上憂心,臣有負皇上厚待。”
皇上連忙扶起他,一麵觀察著他,一麵說道:“兒大不由娘,朕明白你。”
秦道川又連忙謝恩。
皇上接著說道:“朕想知道秦愛卿是何想法?若你不允,朕便不同意。”
秦道川連忙跪下回道:“還望皇上體恤微臣,拒了這門親事。”
皇上卻說道:“可是白將軍的奏請中說,你府中的盧夫人已經同意了。”
秦道川實打實地愣在那裡,皇上看在眼裡,心中終於有些明白,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一半,也不急著說話,隻望著他。
秦道川穩了穩心神,回稟道:“皇上,莫信婦人之言,她豈知慣子如殺子的道理。”
皇上想了想,說道:“這些年,秦愛卿府上的事,朕也或多或少聽了些,想必這個招贅的便是當年逃學逃家的三公子吧?”
秦道川隻得回道:“回皇上,正是臣的三子。”
皇上笑著說道:“聽說他至此從未歸家?”
秦道川依舊隻得回道:“回皇上,正是。”
皇上苦笑了一聲,說道:“那他做出這等事來也情有可原了,隻是朕不明白,為何盧夫人會同意?”
秦道川為難了一陣,說道:“回皇上,臣妻是因與臣置氣,非她本意。”
“哦?”皇上會意地笑了笑。
秦道川也隻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