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這人,眼目張膽地胡說八道,他卻不能出聲辯駁,真是憋屈。
張大人開口問道:“此事還有何人知曉?”意思是,你說了不算,還得要有旁證。
楚瀟坦然回道:“知道的人很多,但現如今,皆不知在何方。”
張大人轉而問嚴氏道:“昨日你說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卻未說他出生時的天氣,為了妥貼,今日我便再問一次,望你見諒。”
嚴氏隻得答道:“大人但問無妨。”
張大人說道:“你是何時知曉自己有了身孕?”
嚴氏答道:“從西郡出來後不久。”
張大人問道:“多久?”
嚴氏答道:“半個月吧,記不清了。”
張大人問道:“如何確症的?”
嚴氏答道:“犯了惡心,旁人一提醒,就猜到了。”
張大人問道:“其間,除你,還有旁人有身孕麼?”
嚴氏答道:“無有。”
張大人問道:“舊太子知曉,如何反應?”
嚴氏頓了一下,臉色變了彎,說道:“太子知曉了,高興至極,說若我生了兒子,回宮之後,就封我為妃。”
張大人問道:“之後你在何處養胎?”
嚴氏答道:“一路跟隨太子,他去哪妾身便在哪。”
張大人似關切地問道:“太子一直在行走麼?”
嚴氏頓了頓,微微抬了抬眼,“他騎馬,我坐車。”
張大人問道:“你生產那日,是在何處?”
嚴氏答道:“是一處民宅,妾身也不知在何處,因為沒有產婆,妾身又是頭胎,九死一生才產下這個孩子,幸得老天庇佑,是個兒子。”說話間,似在回憶當初的種種。
張大人問道:“天氣如何?”
嚴氏答道:“陰天,疼了一天一夜,終在天明之時,生下了他。”
張大人終於沒有追問。秦道川卻明白,嚴氏如實說出來就好,婦人產子,哪個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