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搖搖頭,“可能有些餓了,覺得有些心慌。”
秦道川笑道:“也不知你為何要這樣自苦?你身上肉有多少,隻有我能見,我都不介意,你那麼介意做什麼?”
若舒無奈地白了他一眼,秦道川說道:“不如你每日也隨我去練功房,我教你一套養生拳法,定比你這樣不吃不喝效用要好。”
若舒掃了他一眼,問道:“這幾個小子也不知到哪了?”
秦道川說道:“脫韁的野馬,不跑歡了,跑累了,哪裡會肯回來。”
若舒又說道:“我原先還怕旁人會不依不饒尋他們麻煩,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秦道川說道:“不管有沒有,隻要人數不在他們之上,應當不會有事。”
若舒接著說道:“若真有,有了死傷可怎麼辦?”
秦道川說道:“我已經交代過了,隻要沒驚動官府,就無須報官。”
若舒問道:“你是不是極想有人給他們送人頭?”
秦道川坦然說道:“短期內北地不會有大的戰事,昆城更甚,但既生於我們這樣的府第,不見些人血,將來如何立得住。”
若舒說道:“這麼說來,你手裡是沾血無數了?”
秦道川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她,“既便這樣,你也從未懼怕過半分,反而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若舒輕笑道:“那你倒是露些殺氣出來,讓我懼怕些呀。”
秦道川重又拿起手中的書看了起來,說道:“男人怎能將鋒芒向著自己的妻兒。”
若舒望著人到中年的秦道川,除了發間有些許的銀絲,麵上仍未留須,身形也沒變多少。想著若無意外,兩人應該會就這樣一直相伴著漸漸老去。
“將軍,書房有急信至。”秦道川一愣,下意識看了眼若舒,“我先去看看,若有事,再來告訴你。”
若舒點了點頭,猜測應當是盛琰他們遇刺的事,傳回來了。
果然,秦道川沒有回右院吃晚飯,晚間歇息時,猶豫了許久,才說了出來。
若舒眨了眨眼睛,“你是說三個大的一人殺了一個人?”
秦道川十分無奈,沒想到她的關注點居然是這個,“幸好盛珪和穎江都無大礙,也算是有驚無險。隻是沒想到,不過是小兒鬥毆,竟然引得他們下殺招。”
若舒說道:“你打算如何還手?”
秦道川說道:“我打算不再蟄伏,而是助皇上一臂之力,讓他早日實質名歸。”
若舒想了想,說道:“等他們幾個回來再說吧,免得再生波瀾。”等你聽到他們無比精彩的回擊,不知還能不能如此淡定。
祝丞相府那邊卻十分的淡定,也不知道派出去的人失手之事府裡到底知不知情。
自家人沒有吃虧,秦道川自然也沒聲張,但卻在書房待的時間長了許多。
若舒計算著盛琰和白景天他們做的好事傳到京城的時間。
壞事總是傳得快而迅猛,原城山火引發的千頃良田被燒,如那兩日的山火一般,在全境蔓延開來,一同在暗地蔓延的還有天道懲罰之說。
鳩占鵲巢;君不君,臣不臣;本末倒置,等等影射祝丞相操縱權柄,架空皇上的言論,隨著那把大火傳來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