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盛琰他們五個帶著一大幫人悠悠然然地回到了京城,身後還多了許多的箱子,說是從青州帶回來的特產。
秦道川有意準備了接風宴,幾個人神色自如,分彆向祖父和祖母述說著一路上看到的風土人情,說得最多的竟然是哪裡的山景最有特色,哪裡的溪水最有意韻,各地的吃食都有些什麼不同。
若舒掃過去,剛剛對上白景天的眼神,秦道川就說道:“夫子的題目可都做好了?”
五個人皆回稟都已打好腹稿,隻需騰抄紙上即可。
白景天說道:“最好玩的,就數我們偷偷溜出去那幾日。”
此言一出,滿席皆靜,所有的眼睛都望向了他。知情的有驚慌的、有戲謔的、更有犀利的。不知情的則滿是好奇和驚歎。
白景天一一掃過,“青州真是個好地方。”說完,卻在桌下暗暗踢了盛琰一腳。
盛琰說道:“此事是我們不對,本想著接風宴過後,再向祖父和祖母請罪。”
仍舊是語焉不詳,但秦道川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還是做男人灑脫,若是女兒家這般的私逃,日後怕是永生都說不清了。”若舒接道。
本就呆坐的婉珍聽了,看著神彩飛揚的同輩兄弟們,滿眼的羨豔。
“幸虧你們及時趕回來了,下月初樂君便要出嫁,到時候若是沒人相送,豈非不妥?”慧容接話道。
穎泉和穎江對視一眼,他們出門時,可不曾聽過長姐定親之事。
若舒說道:“王垂文很快就要成為你們的姐夫了,日後見了,可要懂禮。”
秦道川也說道:“正是,席散了就歸家吧,想必新陽侯府苦等你們久矣。”
兩人又看向了盛琰,盛琰微微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有婚事麼?那我可要好好觀摩觀摩。”白景天接道。
說完卻發現眾人皆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趕忙解釋道:“父親常說京中的風俗與昆城十分不同,要我多多體驗。”
“到時候有你樂的。”盛琰接道。
“莫出歪點子,新郎倌可不比你們這般刁鑽慣了的。”若舒接道。說完,就發現秦道川刻意轉頭看著自己。若舒坦然回視,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偏袒之情。
樂君是孫輩裡頭一個成親的,秦道川和若舒自然上心,早早就備好了嫁禮。如今說起她的婚事,自然停不了口,將穎泉和穎江送回新陽侯府之後,仍舊坐在正堂之上,討論著。
婉珍因為有宮裡的嬤嬤候著,不甘不願地被慧容拉著回了正院。她已被告知,樂君成親的時候不能去送親,便有些悶悶不樂。慧容安慰道:“日後等你入了宮,時不時宣召她前去不就得了。”
宮裡嬤嬤卻接道:“她無品無級,怕輕易難得入宮。”
慧容鬨了個沒趣,又不好發作,便說道:“母親去忙了,你好好隨嬤嬤學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