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鬱文望著眼前雄雄燃燒的火焰,又回頭看看近在咫尺的城門,隻要掃清麵前為數不多的障礙,就有機會重新攻破城門。
於是說道:“繼續進攻。”
副將有些失語,輜重都沒了,如此厚重的城門,單憑人力如何攻得破?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還是皇上的親信。隻得違心喊道:“攻入城去,取了賊匪的首級,回去領賞。”
白景天的親衛軍已經退入了城內,一戰之後,自然會有死傷,白景天與盛琰帶著人協助軍醫,跑上跑下為受傷的兵士止血療傷。
杜鬱文就在城外不遠處,雖然有心出去與他對上一仗,但軍令出山,六叔說過的話他們不得不依。
因為城門尚未關閉,方才停了一下的喊殺聲又重新響起,他倆知道這是六叔的私兵與受困的杜鬱文對上了。
雖然依舊下著雨,但已經比方才小了許多,沒有雨勢的壓製,火油的氣味還是隨著風飄了進來,弄得人頭發昏。
“這氣味都算得上一道防線了,若是熏得久些,怕是會中毒。”白景天咳嗽著說道。
得了空的盛琰走過來,問道:“我問你,城外那位,你希望他如何?”
白景天嗨了一聲,無奈地說道:“早說了,各為其主,生死聽天由命。老實說,若是真對上了,他不死便是我們合族滅亡,根本沒得選。”
盛琰說道:“希望皓風沒事。”
白景天樂得出聲,“你還真是愛馬如命,可惜烏雲踏雪不在,不然倒是可用它用引子,將人和馬皆勾進來,人馬兼收。”
“總覺得他就這樣死了,挺可惜的。”盛琰說道。
“那就想法子活捉了他,再將他招安過來,你心裡不就不會難受了。”白景天說道。
“這種決定隻有首領能做。”盛琰悶悶說道。
南郡廂軍王指揮使正躊躇不前時,突然前方衝出一人一馬,靠近之後,說道:“王指揮使,為何不前?”語調十分不善,王指揮使見他十分麵生,想來是杜鬱文的人,抿了抿嘴回道:“怕受方才你們經曆的變故,正派人在探陣。”
對方接著說道:“杜指揮使受困,還望王指揮使隨我同去,前去營救。”說完,徑直從腰間取了銘牌,王指揮使一看是禁軍的腰牌,心中一驚,倒是沒料到,皇上自己躲了,卻派了人來督戰。趕緊說道:“失敬失敬。”轉身吩咐道:“大家隨我前去營救杜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