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官阿瑟·麥克魯漢是個絡腮胡子又有些謝頂的中年米國人,曾經陪同遠征軍一同參與過第一次入緬作戰,親身經曆過戰爭的殘酷,也見過那些衣衫破舊、身材瘦弱的華夏士兵,為了保護他而犧牲生命。
正因如此,麥克魯漢討厭這場戰爭,討厭那些隻把底層士兵當做隨時可以犧牲數字的高級將領,也討厭那些隻知道大炮轟、飛機炸的米軍同僚。
和那些同僚相比,這樣的麥克魯漢,無疑顯得有些另類,有些格格不入。
原劇中麥克魯漢見到炮灰團的士兵和他們手中的槍之後,立刻就要帶著阿爾傑·科林斯離開,並不隻是因為他討厭那些炮灰團士兵對待武器的態度,更是因為他一廂情願的認為,隻要那些炮灰們繼續缺乏訓練,繼續爛在泥裡,就可以不用被派上戰場送死。
最終,也是龍文章對士兵們的熱愛,對勝利的渴望,才打動了這個米國佬,讓他心甘情願的留在了炮灰團,甚至跟著炮灰團一起上了南天門,最終卻被鬼子活捉,殘忍的折磨,最後懇求自己人用炮火把自己殺死。
阿爾傑·科林斯,是一個樂觀開朗的米國機械師,他極其熱愛生活,無論走到哪裡都把咖啡壺、防潮墊、收音機等各種生活用品帶在身邊。他沒想過打仗,隻想混過這一場戰爭,好好的活下去。
但他卻和炮灰團的成員成了朋友,把炮灰團的成員當成了兄弟,最終和炮灰團的成員在南天門上堅守到了最後。
不提以後的米國如何,起碼在這個年代,在這些援華的米國人中,是真的有人為這片土地和這裡的人民奉獻出了自己的熱血和生命。
國與國之間或許隻有利益,人與人之間還有樸素的情感。
“陸上校,聯絡官阿瑟·麥克魯漢、機械師阿爾傑·科林斯,向您報道。”
“歡迎你們來到39師42旅,來到我的軍營裡。”
“陸長官,我們想先去前線部隊看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走吧,我帶你們去。”
麥克魯漢身為聯絡官,還給陸誠帶來了一整套新的通訊設備,必要時可以聯絡米軍的司令部,呼叫空中支援。
至於能不能向盟軍司令部要來空中支援,就要看陸誠的麵子夠不夠大了。
相比於不苟言笑的麥克魯漢,阿爾傑·科林斯倒是表現的相當活躍,路上還好奇的問著一些問題:“陸長官,我看過報紙上有關你的報道,聽說你帶著幾個人,就殺死了10倍的敵人,救出了盟軍的國際友人,這都是真的嗎?聽說你還在蘭姆伽訓練營當了副總教官,這也是真的嗎?”
陸誠隻是笑了笑,隨手拋出了一枚勳章。
阿爾傑·科林斯接過勳章,查看了之後,立刻就驚訝起來:“這是我們米國的功績勳章,陸長官,你做了什麼?竟然能得到國會最新設計的功績勳章?上帝,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一旁的麥克魯漢也忍不住好奇的瞅了瞅功績勳章,這個勳章也才出現半年,陸誠一個華夏人竟然能夠得到,的確是有些不簡單。
“我做了什麼,屬於軍事機密。不過,盟軍司令部可不會胡亂頒發勳章。”
很快,兩輛吉普車抵達江防陣地,麥克魯漢和阿爾傑·科林斯看到了一群軍容嚴整、精神飽滿、朝氣蓬勃的華夏軍。
這樣的精神麵貌,是他們在其他華夏軍身上不曾看到過的景象。
而陣地上的華夏兵,看到自家旅座帶著兩個外國佬走過來,都是連忙起身敬禮,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旅長:“旅座好!”
“好了,不用緊張,給你們送來兩個新的戰友。彆看人家是外國友人,和我們長得不太一樣,可也是真心實意的來幫助我們打鬼子的,你們可要好好對待。”
“是,旅座。”
簡單打過招呼之後,麥克魯漢提出了一個要求:“長官,我能看看士兵們手中的武器嗎?”
“當然,你可以隨便挑。”
麥克魯漢衝一旁的機械師點了點頭,機械師隨手點了幾個人,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桌子:“let"s。”
幾個兵聽到這句話,當即看向陸誠:“旅座,這個老外是不是在罵我們“癩皮狗”?”
不等陸誠說話,一旁的阿譯連忙站了出來:“彆瞎說,人家說的是英語,let"s是跟我走的意思。”
阿譯和一些去過蘭姆伽訓練營受訓的學員,多多少少的都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英語,自然能聽懂這句話。
那名士兵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他罵我們呢。長官,他們不是美國人嗎?為什麼說的不是美語,是英語?”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以後再給你們解釋,都彆多問了,把你們的槍放上來,讓人家看看。”
等戰士們把槍放到桌子上,阿爾傑·科林斯拿起一支春田步槍,看了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整把槍拆成了零件,最後戴上白色手套,檢查了一下槍支內部的保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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