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乾嘛?我也不知道呀。賈詡下意識低下頭,然後便還感受到了來自呂布的審視。
“等什麼呢賈先生?說說嘛。”林墨嘿嘿直笑。
“文和啊,伱就這點不好,有什麼老是藏心裡,你乃當世大才,旁人不知道莫非我還不知道嗎,快說快說,不然可彆怪我把你調去蕭關駐守。”呂布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賈詡連連擺手,“溫侯謬讚,區區在下,愧不敢當。”
隨後捋著黑白相間的胡須,凝神沉思,“在下以為,曹操應該是在詐病。”
“我也讚同,可不知他此舉意欲何為。”林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聽到兩人都讚同曹操是詐病,呂布的心就涼了一截。
看來兼並豫、兗二州的夢想破滅了呀,該死的曹操,怎麼就不能真的病危呢。
“詩會的事情傳開後,曹操必然會麵臨兩方的壓力,於內軍營裡士氣低迷,於外世家豪強都會有怯戰情緒,這種情況下,曹操會處於進退兩難之間。
怎麼辦呢,乾脆病倒了,這樣,對內對外都有個說法。”
就連呂布都聽得明白賈詡話裡的意思。
畢竟他購買戰馬肯定是想發動戰爭,而發動戰爭,免不了要世家豪強的支持,而詩會造成的影響會讓世家豪強們退縮。
可要是真的就此放棄,那朝廷的顏麵擺在什麼地方?
恰好在這種時候,頭風發作,一病不起,那作戰計劃就隻能擱置,總歸能讓事情說的過去一些。
“還有一個可能,這是曹操的輕敵之計,以使溫侯驕怠,甚至主動出擊。”
賈詡繼續說道:“所以,在下建議,沛城、蕭關的防備不可有絲毫懈怠,兵馬隻能增不能減,各部練兵依舊,同時派出多路斥候,盯住譙郡、泰山郡兩個方向的來兵。
隻要等到了來年六月,曹操便是對徐州再有念想,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老陰貨的分析堪稱是縱觀全局了,林墨想到的、沒想到的,他都做了說明。
不管曹操是出於哪一種選擇,他都是建議走最穩的路,那就是保證明年六月前不發生交戰,過了這個節點,袁紹大概已經平定了幽州,成為了曹操的頭號威脅。
那時,他就不得不放棄徐州了。
呂布算是徹底明悟了過來,但還是習慣性以求證的目光看向林墨,見後者肯定的點頭,才開口道:“好,各部練兵依舊,蕭關沛城的防禦不動,再加大斥候的活動區域,以不變應萬變吧。”
曹操明明病危了,還要如臨大敵,呂布覺得老陰貨有點過於謹小慎微了。
打仗有時候靠的還是莽。
畢竟林墨也點頭了,儘管呂布很失落,還是勉為其難的照辦了。
“嶽丈大人,其實彼此休戰,聯合抗袁,對我們是最好的,有些事情,曹操能做,我們卻未必能做啊。”看出了呂布的失落,林墨帶著玩笑語調安慰。
“不管什麼時候,允文都能清晰的判斷出局勢,老朽欽佩。”賈詡笑嗬嗬的拱手。
起初對林墨,是一種欣賞,東林口大敗後,看清楚了林墨扛纛人的身份,便確認他就是呂布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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