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老夫人這麼說,真是讓我無地自容。老夫人有什麼話儘管問。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好。那我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進入內院的。”
方啟元看了魏謹菲一眼,她低著人並未看自己。
這個時候的方啟元,再看到這個小表妹,心裡竟然沒有任何波瀾。
既然說,那就好好的說道吧。事情的對錯,就由大家來評判吧。
他歎了口氣,道:“我的事情,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是念兒表妹勸我,我才重新振作了起來。昨日,和表妹去園子裡。表妹支支吾吾的跑了。”
說到這,方啟元頓了頓,又道:“我追了過去,就聽到表妹和方嬤嬤道,說那事是二表妹設計害的我。”
“表哥,你瞎說。”魏謹菲突然站了起來,被魏老夫人一瞪,又坐了回去。
反倒是魏謹然,聽到自己陷害方啟元的事情,毫無波瀾。
那封信裡說得清清楚楚了。該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你繼續。”魏老夫人道。
“念兒表妹的話,我自然信的。本想當時就找二表妹問問緣由,但是念兒表妹勸我遲些前去。以免鬨起來,弄得人儘皆知。”
“我知,入夜後入內院是我的錯。”方啟元承認道。他朝著在座的幾個長輩一一賠了不是。
“不必如此。”魏老夫人道。而方淑秀趕緊起身,扶起他。
“但想著有念兒表妹在,也算情有可原。”
方啟元指著魏謹菲道:“她給了我一封信。說是二表妹與王家三小姐串通的證據。我信以為真。”
“到了院外,念兒表妹又道害怕姐妹起了爭執,所以在院外等候。”
方啟元說到這,都有些哽咽。男兒有淚不輕彈,再是被心愛的人欺騙,也隻能說是自己笨罷了。
他昂起頭,咬緊牙關,讓自己平複心緒。
魏謹菲也在一旁輕輕抽泣,就像自己有多委屈一般。
而,魏謹然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似乎她就是個旁聽者。
“我,到了院內,問二表妹為何要害我。二表妹一看信,就說是假的。並勸得我先回去。”
“我想著我二人都無法說服對方,如果真是二表妹做的事,自然應該找家中長輩做主,就離開了。”
方啟元說到這時,魏謹然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因為說到這時,方啟元開始說謊了。
“君子,君子,也是會說謊的嘛。”魏謹然在心裡讚歎道。
“這才有京城才子的樣子呀。”魏謹然一直覺得讀死書不知道變通的人,才是真傻。
當然,她也做好了準備,事情被捅出來,她要如何解釋的事情。既然方啟元為自己圓謊,她就省心多了。
“沒想到,信上被下了藥,我走到半路上,越想越不對勁。不知怎的,就想與念兒表妹對質,迷迷糊糊的就去了那裡。後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方啟元話已說完,他退了下去。
“念姐兒,可有此事。”
魏謹菲才眼淚漣漣的站了起來,看著方啟元問道:“表哥,你為何要冤枉我。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方啟元看著她道。到現在,他才發覺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披著一張皮,他誰也沒認清過。
誰的話,他都無法輕易相信了。
“祖母,我冤枉呀。”魏謹菲哭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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