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謹然現在的頭腦異常的清醒,五感也變得異常靈敏。
“男子。”魏謹然憑感覺,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是一名男子。
她的腦海中就像走馬燈一樣播放著剛才的片段,探尋這人是什麼時候靠近的。
“就是剛才。”魏謹然想,就是剛才自己一直注意著屋內的動靜,才放鬆了警惕。
“真是陰溝裡翻船了。”魏謹然想。現在伍朝鴻也著了道,也不知道還有誰能來救自己。
靠魏謹菲?魏謹然想,魏謹菲要知道了定然會大笑三聲,甩袖離開。
殺人滅口?魏謹然想,來人定然沒有這個膽量。
毀屍滅跡?也有難度。
自己怎麼也是將軍家的女兒,在皇世孫的婚禮上失蹤,可不是小事。
她又不是撞見了什麼了不得的隱秘。不值得人大動乾戈。
魏謹然想,來人最多將自己打暈。但,等了一會,她發現身後的人並沒有這個想法。所以她試探性的動了動,想看看來人的反應。
但,來人並沒有反應。魏謹然慢慢的轉身,準備看清楚是誰。
她知道這是大忌,有人會因為被人看到臉,而殺人滅口。
但,魏謹然就是去看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一點都不害怕。
或許是麵對死亡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但,當魏謹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真想伸出自己的爪子抓花麵前這張臉。
魏謹然握了握拳,眼裡射出寒光,卻忍住了。
“好玩嗎?”
“應該我問你才對。好玩嗎?”魏謹然的臉臭,對麵的人一樣臉黑的厲害。
“不是讓你走了嗎?還回來乾嘛?不教訓你一次,你是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嗎?什麼都不懂,還敢學人蹲守。”
“今日換了任何一個人,要對付你輕而易舉。”
“放屁。”魏謹然在心中咒罵道。這樣粗鄙的話,才讓魏謹然覺得解氣。
她覺得自己不能和那些刀頭舔血的人比。但也算是高手一枚了。哪裡有難麼容易被人反殺。
看著魏謹然不屑的眼神,伍朝鴻怎麼會不知道她不服氣。
“我隻要打暈你,把你往那湖裡一扔,你還活得了嗎?”
“到時候死無對證,再傳點流言出來。說你失足落水,你們魏家不認也得認。”
“不可能。”魏謹然想。換成彆的她不好說。打暈自己丟水裡,想溺死自己?
沒門。
但是她緊閉著雙唇,轉過頭,一個字也不說。
“說你,你還不樂意了?在這京中,你不闖外書房,或許出不了事端。但是日後呢?你去了慶州,就知道自己是那井底的蛙,洋洋自得,可笑至極。”
“像你這樣,夜郎自大,總有一日會將自己害死。”
伍朝鴻黑著臉,眼裡卻透出擔憂。但是,轉過身的魏謹然卻隻聽得到他一句句的數落。
“我確實是傻了些。”魏謹然道。傻到竟然會為了伍朝鴻回來。卻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在這裡聽他一句句數落。
“我真希望屋裡那人就是你。待你表妹的計謀得逞。我也像你現在這樣出現,好好的笑話你一頓。”
伍朝鴻想“哈哈”大笑,但他又怕被人發現,所以憋得臉通紅。
“咳咳,我可比某人聰明多了。”伍朝鴻得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