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魏家三父子終於可以好好的聊聊了。
“流民?誰要害我?”魏世宗怒道。
經過幾日,雖然魏謹然什麼也沒說,魏思賢也猜測,她估計是發現了什麼。
不然不可能大夫一來她病情就反複,大夫一走又好了些。
而且,大哥一到也就好了。
“餘小將軍也說流民是假,盜匪是真。”
“盜匪竟然敢搶官家馬車?”魏思明問道,“餘琦良趕到時,人都跑了嗎?一個也沒有抓住?”
“那些流民聽到馬蹄聲就開始撤離。等餘小將軍到時,也隻能看到背景。再派人追,流民狡詐一下沒了蹤影。”
魏思賢也不懂什麼兵法,他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隻能詳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一直往馬車上撲嗎?”
“有人喊馬車上有吃的。”魏思賢解釋道。
“二弟你不懂,真正的流民眼尖著呢,吃的就是他們的命,他們會不知道哪裡有吃的。而盜匪主要也是為財。你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公子哥,真要劫持人質也不會舍棄你去尋馬車上的女眷。”
“也就一年不見,沒想到二妹變得如此伶俐,臨危不懼。”
魏世宗看著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分析著這事情,很是欣慰。
“不錯,這些人針對我魏家是毋庸置疑的。不過現在說再多都是猜測,明日派個人去看看,查查怎麼回事。”
“是。”二人答道。
魏世宗又看著魏思明道:“過不了幾日,餘家應該會辦個接風宴,到時候你帶著你二弟二妹過去。”
第二日,魏思明派了人去流民出現之地查看。能看出流民是人假扮的,卻找不到蛛絲馬跡。
那些人就像是憑空出來,又憑空消失的,並不知道從何而來。
魏思明又尋了林東海,最後找到魏謹然。
“大哥,我什麼也不懂,不一定幫得上忙。”魏謹然道。
和魏思明這些在戰場上曆練的人比,她有自知之明。
“我已經聽說了。當時是跟著你的婆子喊破了,他們才想著往外逃的。你要說這個和你沒關係,大哥我可不信。”
魏思明不和魏謹然客氣,直接坐了下來,給自己到了杯水,倒頭就吞了下去。
“和大哥還遮遮掩掩的呀。”
“大哥說笑了,隻是想著,如果是流民,不是應該搶食物嗎?哪有什麼也不管,就往馬車上竄的。再說了,我相信父親,相信大哥。慶州這地方定然是安樂富足,不然大哥定然不會讓我和二哥單獨上路的。”
魏思明道:“一年不見,二妹長大了。考慮了這麼多,還會拍大哥馬屁了。”
“大哥笑話我,我真是這麼想的。所以,讓劉嫂子準備了棒子,再喊了那麼一嗓子。不過,要說流民被嚇到了倒也不是。他們是聽到馬蹄聲才嚇跑的。對了,他們還喊著官軍來了。什麼官軍殺人啦。定然不是見識淺薄之徒。”
“好,我知道了。父親也派人去查了。外麵有我們在,你隻管開開心心的遊玩就行。”
“對了。這慶州沒有京城那樣規矩嚴。聽二弟說你愛騎馬,沒事可以讓你嫂子安排安排,出去逛逛。”
魏思明想著自己父親的吩咐,交代到。
“這地方不比京城,姑娘家可比京城彪悍多了。你沒事,也可以跟著學學騎射,出門可彆被人欺負了。”魏思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