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已經端上來,團兒悶了一大口,道:“先前,三公子和楚兒姑娘有事尋我家姑娘,好巧不巧,我家姑娘出去了。”
“少夫人問了半天,楚兒姑娘一會說有事,一會說想道歉來著。你說,她和姑娘又沒什麼交集,道什麼歉呀。少夫人想著,是不是善園銀子不夠了,楚姑娘不好意思,又知道我家姑娘是個心善的,才讓三公子陪著過來,找我家姑娘說說。”
“可惜,等我取了銀子,三公子和楚姑娘又走了。三公子和楚姑娘是個大忙人,要尋他二人也不是容易的事。少夫人才讓奴婢將銀子送您這,拖您轉達。”
一聽到餘琦良和楚曼一起出現在魏家,林妙果就知道事情不好。
魏謹然當時什麼也沒說,就是不想說。自己要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楚兒說是去道歉,什麼時候不能道歉,卻拖著餘琦良去,魏家的人會怎麼看。
現在就算魏謹然不想計較,魏家也不能不計較了。
“這小子也真是的,軍營裡的事情忙著呢,他大哥都忙得好幾日未曾回家了。他倒好,不知輕重。善園既然請了管事,自然由管事打理。他整理跑前跑後的是怎麼回事。”
“團兒姑娘,這善園的事情確實有些亂。前些日子,還聽夫君和大公子商議,想理理賬。隻是最近事多,也抽不出空來。這些銀子,你先拿回去。等理了帳,再說。真缺什麼,我這還有呢。”
寧文琴也未曾交代團兒要得出個什麼結果。隻是讓她見到林妙果,將事情和她說道說道,看看她的反應。
林妙果回了話,團兒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她拿著林妙果打賞的碎銀子,悠哉遊哉的回返。
既有銀子拿,又能給二小姐出氣,團兒很開心。
回到家,她就將林妙果的反應,詳詳細細的說與寧文琴聽。
什麼時候皺眉呀,說話的語氣呀,表情呀,說得詳詳細細得。
“理賬?”寧文琴想到自己夫君說的,找二弟有事情辦,“難道就是理賬的事情?”
“活該。”寧文琴道。
“原先看著是個好的。現在心越發大了。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綾羅綢緞,穿金帶銀的,還不知足嗎?”
“想做妾,說一聲就是了。我和林姐姐還能不幫她好好挑。卻偏偏心大,把主意打到我們家的頭上來了。”
聽到寧文琴的抱怨,一旁的婆子卻道:“少夫人估計是猜錯了。楚兒姑娘那樣的好姑娘,怎麼會願意做妾呢?”
“哦~~怎麼說?”
“誰家敢要個新娘子還未進門,就和少爺們勾搭在一起的妾呢?楚兒姑娘是個聰明人,哪裡會犯這樣的錯誤。”
“再說了,看楚兒姑娘是個氣性高的。她平日說的話都是什麼自由,公平,理想的。這是個做妾的料嗎?”
“哪家有這樣的妾,不弄得家宅不寧的?”
寧文琴想想也是,就自家這夜涵整日嬌滴滴的,平日不想伺候了,也隻能裝裝病。
楚曼那樣的,估計得跑到外頭,說被虐待吧。
“還是周嬤嬤看得透徹。”
這婆子不是寧文琴從京都帶來的,是這慶州土生土長的人。
“老奴我呆在這慶州,這種事情看得多了。還是少夫人和小姐平日裡太心善了。這慶州人都說那楚兒姑娘是活菩薩。怎麼不想想,那些銀子都是誰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