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世侄有些話需要商議,給我們準備個安靜的地方。”荊王世子道。
這其實就是清人了。
郭敏珍趕緊吩咐下人退下去,自己也跟著出去。
伍慈芳卻還想說些什麼:“父親,二哥他什麼都不懂……”
荊王世子瞪了她一眼,伍慈芳整個心都顫顫的。
郭敏珍趕緊將她拉了出去,道:“您忙,您忙。”
人一走,門口就換成荊王府的人守著。
“世子有何吩咐?”伍朝鴻恭敬的跪下道。
荊王世子趕緊上前拉著他,道:“世侄不必如此。實不相瞞,我與你父交情也不淺,更不用令妹還嫁進了王府。我也不瞞你,現在的情形並不樂觀。”
伍朝鴻順勢站了起來,拱手道:“世子爺有事儘管吩咐,小可絕不推遲。”
“來,來,坐著說。”荊王世子拉著伍朝鴻到一旁,示意他附耳過來。
“確認是失蹤?”伍朝鴻鬆了一口氣,隻要沒看到屍首,就還有機會。
“我的探子來報。月族攻下安州城後,並沒有大事宣揚俘獲誰,也沒有......。”
一般抓住或者斬殺敵方大將,對方都會大肆宣傳,以激勵己方士氣。什麼消息也無,或許正是失蹤了。
“而且據探子來報,安州大部分百姓都安全的撤離了。”伍朝鴻一聽,心又安了一些。
“這就好,這就好。我們伍家至少對得起安州百姓了。”
伍朝鴻知道父親走的這一步很驚險。
如果全城死守,全城殉了,死得慘烈,隻要有證據證明有奸細存在。伍家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伍家活著的人至少也能繼續活著。
若百姓傷亡慘重,安州又不保,伍家就有貪生怕死,故意賣城的嫌疑。
“一聽百姓無事,父王就在皇上麵前據理力爭,說這是大將軍仁義,不忍無辜百姓做無謂的犧牲所以才冒著風險如此安排。這就是皇上網開一麵的原因。”
伍朝鴻一聽這個,又趕緊跪下,道:“王爺仁義,我伍家定不敢忘。”
“世侄不必如此。大將軍仁義,就算沒有你我兩家的關係,王府也不會獨善其身的。”
伍朝鴻又被扶了起來。
“現在的情形是安州沒有保住。大將軍和令兄,都不知去向。就有小人作祟,說二人是投了敵了,大將軍不在,父王平日不參與政事,拿不出證據,隻能舔著老臉求情,讓皇上不能寒了忠誠的心。”
“所以,你也彆建議門口的守衛,這也是皇上封住悠悠之口,讓他們消停點。”
“還請世子代為轉達。父親和大哥絕不會投敵。不然也不會讓大嫂帶著侄兒侄女們去往慶州,這不是自投羅網嗎?父親和大哥如果已經殉國,定然是不願月族小賊拿他們的說事,以免慶州束手束腳。”
“如果他們還活著,那定是發現了什麼,知道安州守不住了,所以才謀定而後動。我們伍家男兒殉國容易,但是百姓們不該白白犧牲,將士們不該白白犧牲。世子殿下,請王爺替我向皇上請命。我願馬上啟程,趕往安州,誓死也要奪回安州。”
伍朝鴻說這些話既是說服自己,也是要說服荊王府,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不要放棄伍家。
“好。我沒有看錯你。”荊王世子重重的拍了伍朝鴻一下,伍朝鴻紋絲未動。
“你現在就寫一封陳情表,由父王替你轉交。你放心,你走之後,伍府我會派人守著,如果有人敢動伍府一根汗毛,就是與我荊王府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