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看我死沒死?也不用這麼多人呀。”
對著窗外的太醫,伍朝鴻沒好氣道。
“哎。”太醫院院正徐良推開門,走了進去。
“伍二公子,你這不是得了什麼怪病,或許是疫症。”
徐良的做法,讓外麵的人退了退,徐良卻知道這時再躲避也無濟於事。
自己之前接觸伍朝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有什麼也來不及了。
“疫症?你確定?不會的,你們無能就用這個搪塞。可想到後果?”伍朝鴻怒罵到。他將自己能抓住的東西都往外丟,把自己弄得氣喘籲籲的。
“伍二公子。我們也希望自己無能,猜錯了。今日一早,五殿下被四殿下說了幾句,氣得不輕。接著也如你這般,咳血昏迷了。”
“他……?”伍朝鴻驚坐起來,又無力支撐被迫躺下。
“現在醒了。隻是,慶州傳來消息,軍士中有人也出現了這樣的症狀。所以,我們擔心是疫症。”
“嗬嗬嗬~~嗬嗬嗬~~”伍朝鴻突然笑了起來。
“疫症。你們害怕了吧。原先死的不是自己,自然不用擔心。現在發現是疫症,是不是後悔了?”
“哎。誰人不怕死。”徐良歎道。
對於伍朝鴻的病,他也是儘心儘力的。
隻是伍朝鴻突然又聽了這個消息,無法接受,現在是拿自己出氣了吧。可惜,自己也無能為力呀。
伍朝鴻看著眼前的老者大方的承認,又閉上了眼。
如果是疫症,自己能怪誰呢?
怪老天不公?怪這些人屍位素餐?現在的伍朝鴻已經不怕死了,他擔心的是其他人。
“我就是那源頭嗎?”溫如實是被自己傳染的嗎?
那魏思賢呢?他也來看過自己好幾次。
還有眼前這些太醫。他們又會怎樣。
接觸過這些人的人又會怎樣?
魏謹然會怎樣?
徐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伍朝鴻是不是源頭。
“或許是,或許不是。軍中有些得病之人並未與你接觸過。”
伍朝鴻有了希望,他道:“你們再好好看看。或許不是疫症。這都多久了,才有人再發病,哪有疫症如此溫和的。”
“我也希望是。隻是現在五殿下也得了病。皇上著我們幾個過來再問問,當時在邊關,伍二公子可有接觸過什麼特彆的人,事,或者東西。”
“想不起來了。”
伍朝鴻看著對麵的老者期盼的眼神,又道:“暫時想不起來了。你容我細細想想。想到了會找人通知大人的。”
“徐大人放心。現在我也不奢求活著。隻盼望老天能放過其他人。”
“二公子也彆太勞神,我開的藥雖治不好你,但也能拖些時日。你可彆意氣用事。”
現在伍朝鴻還不能死。畢竟他是第一個發病的。
“放心吧,吃著呢。”伍朝鴻道。
以前不想吃這些苦不拉幾的藥,現在卻不能不吃了。
太醫院的人走後。突然來了幾個小廝,啪啦啪啦的拿著木板將穀風院都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