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穀風居而去,一路上越發的寂靜,連巡視的人也無。
穀風居外頭,一把大鐵鏈鎖住了院門。魏謹然心下一驚,再也顧不得害怕,直接翻進院中。
“啪~~”院內也毫無聲響。
魏謹然摸到了屋外,看著屋子被長長短短的木板封得嚴嚴實實的。
魏謹然心中一酸,心裡難受極了。
“誰?”突然屋內有人吼了一聲。
門被搬來,一人跳了出來,看到站在院中的魏謹然,不可思議道:“魏二小姐?”
“金子?伍二哥他是不是……是不是不在了?”
魏謹然後悔自己來晚了。她趕緊上前一步,卻發現金子步步後退。
“沒有的事。少爺在屋裡呢。這裡是大少爺派人封的。少爺隻是不想和他一般見識罷了。”
金子平日很少說話,對著伍朝鴻毅然。他會和魏謹然解釋這麼多,實在是他也佩服魏謹然的為人。
她一個姑娘家在這個個時候,用這種方法來見伍朝鴻,既可見她的品性,也可以看出她的勇氣。
“那我……”魏謹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個姑娘家半夜進男子的屋子於理不合,雖然她並不準備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可。”金子也趕緊阻止。
“我隻是想見伍二哥一麵,這也不能嗎?”魏謹然問。
“哎。若是早一日,我自然不會攔你。隻是今日,太醫院來了人,說少爺得的或許是疫症。我若放你進去,少爺明日定然知道了定然會想殺了我。”
殺自己,伍朝鴻現在是做不到了。隻是金子怕他會想不開。
“或許不是疫症呢?”魏謹然勸道,“到現在也沒見伍二哥身旁有人得病。”
“已經有了。所以,大少爺為了全家老小,才想著將二少爺困死在這裡。”
“全家老小?當日他和伍伯父失蹤之時,可曾想過全家老小。是伍二哥為了全家老小去的前線。他要自私一些留在京都,也就沒有這些事了。現在他們沒事了,又想著全家老小了?”
魏謹然氣憤地道:“是他們無能,到頭來這些罪過都讓伍二哥來承受嗎?你讓開,我不怕的。就算是疫症,二哥來了已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再避諱有何用?”
“魏二小姐,你彆讓我為難。”
“我隻是想見他一見,也為他想想辦法。”
“哎。你進去吧。離遠些。”金子道。
自己不是伍朝鴻,也不是魏謹然,並不能為他們決定什麼。
伍朝鴻的心思他也懂,既然魏謹然堅持,他為何不自私一些呢。
魏謹然進去時,伍朝鴻還在昏睡。魏謹然伸手把了把脈,又動手翻開伍朝鴻的眼皮,沒想到伍朝鴻直接睜開了眼。
“你在乾什麼?你來做什麼?”伍朝鴻沒好氣道。
“你就這麼不聽人勸嗎?我這是疫症,你是被退了婚不想活了嗎?”
魏謹然就聽著伍朝鴻罵,一句也不反駁。
“什麼時候真的乖巧了,是看我快死了,所以讓著我嗎?”伍朝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