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就是給各處送節禮。
畢竟分了家,各長輩處還是要意思意思的。
伍洪清收到了伍朝鴻的孝敬,心裡怪怪的。
“嗯。”
郭敏珍卻道:“二哥兒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回京怎麼也沒提前讓人傳個信。家裡好派人去接。”
“還請母親見諒。兒又隻帶了金子一人,京裡催得急,就沒敢耽擱。”伍朝鴻解釋道。
戰場上廝殺一圈,該還的他已經還了,郭敏珍已經綁不住他了。
“你要分家,母親不怪你。隻是,你還未成親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頭住著也不是事。大過年的,還是搬回來住吧。”郭敏珍勸道。
“母親放心,兒已經習慣了。”束縛住自己的雙臂,把自己往廢物裡養。有需要時就將自己往深淵裡推,也未曾擔憂過自己是否有飛翔的能力。
現在再來擔憂年節冷清,不可笑嗎?
自己孤零零的上路,孤零零的躺在穀風園的時候,可沒人想過冷清不冷清的。
郭敏珍又看了看伍洪清,示意他也說幾句。
伍洪清看著眼前這越發陌生的兒子,想了想還是道:“既然已經分家,回來住也就不合適了。年節回來聚聚也就是了。你還是趕緊替他尋個知冷知熱的人,將家管起來才是。”
郭敏珍一聽這個,正中下懷,趕緊應是。
她親熱的拉著伍朝鴻的手,細細的詢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無論怎樣的姑娘,伍朝鴻都不會喜歡的。而且郭敏珍挑的也隻會是郭家的姑娘。
“你問他他哪知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挑就是了。”伍洪清道。
伍朝鴻看著自己這個父親,一年也相處不了幾日。
從他記事起,父親就經常在外頭,將大哥帶在身邊。而自己就被丟在京中,跟隨繼母。
可以說,二人極其生疏。他不知道父親喜歡什麼,父親也從不關心自己的喜好。
自己的婚姻大事,在他眼中根本不在意。就連郭敏珍還知道假假的問問他的意見呢。
伍朝鴻很失望。看來,分家是對的。至少不用一輩子做個提線木偶。
郭敏珍,看著伍洪清放下臉趕緊笑著解釋道:“我這不是怕到時候挑好了,二哥兒不喜歡嗎?”
“母親朝著知書達禮的挑就好。隻是,千萬莫挑兩個表妹那般的。那般的人兒實在是有辱斯文。”
伍洪清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他確實無法反對。
但是,讓他乖乖受人擺布,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早就應了,還折騰到現在做甚?
“有辱斯文”,這個詞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摔在郭敏珍的臉上。伍朝鴻一點也不遮掩,當著伍洪清的就那樣說了出來。
“二哥兒,你……你……?”
“母親,我並無怪你的意思。人心隔肚皮,兩位表妹是怎麼樣的人,你又不清楚,看走了眼也是正常。隻是,我有些怕了,我怕再折騰下去,郭家是一點名聲也沒了呢。”
郭敏珍忍著氣,哭哭啼啼的和伍洪清解釋來龍去脈,和伍朝鴻猜測的一樣,伍洪清並沒有責備什麼,隻是囑咐郭敏珍下次謹慎些。
伍朝鴻覺得沒意思,該儘的心儘了找了個借口告辭。
出了院就碰到了伍朝陽。
或者說伍朝陽聽聞伍朝鴻前來,一直等在那裡。
“伍將軍真是個大忙人。昨日回的京,今日才過來探望父親。”
伍朝鴻瞟了他一眼,懶得理會,繼續往前走。
伍朝陽卻突然出了一拳,硬生生的攔住了伍朝鴻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