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名字隻是個代號而已,何況是你娘取的更加有意義,以後我就叫小惠吧。”王大憨憨地笑著對他說。
一段平平無奇的日子過著,趙小惠始終都沒有機會見到王而尋,他尋思著王而尋必定是在軍中有一定的軍職,不然他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拿著他的信物便能進軍中。
入軍營已經一個多月了,趙小惠從來都沒有好好洗過一次澡。
每次洗澡他看見一群大老爺們光著膀子粗獷地洗澡時,他便臉紅耳赤慌忙之中逃好回住處。
一開始王大還時時嘲笑趙小惠像個娘們一樣遮遮掩掩,也不喝大夥兒一起洗澡。
“小惠!”王大提著衣服皂粉東西往澡堂去,他看見趙小惠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一眼澡堂,匆匆跑過去。
旁邊的士兵聽到小惠這名字,便哄堂大笑不止,趙小惠臉更加紅了,加快速度跑起來。軍營中實在是雄性的天下,連雌性的味道都聞不到,這些士兵覺得這丁點的樂趣也是愉快的。
王大摸著他憨憨的腦袋,十分不解地自言自語道,“這小子自從進了軍營從未見過他與大夥一起洗澡,奇怪了。”
趙小惠悄悄跑出軍營外的一條小河,雖是初夏但還有一些涼意,初夏的風吹過樹林,拂過他的臉,竟有清涼之感覺。
趙小惠從心底最深處生出一絲波瀾,那就是久逢甘露的愉悅。他脫掉一件一件外衣,蹀些小碎步走進清涼的河流裡。
王而尋處理完軍需,出了一身臭汗,便脫了盔甲,也走去軍營附近那條河。
他脫掉上衣一躍而下河裡,在河裡遊起來,時而潛入水流中去。他抬頭望向了不遠處,發現前麵竟然有個女人在洗澡。
那女人放下秀發飄飄,側影清秀,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隻見她時而溫柔可愛地用雙手掬起一把水,濺起白花花的水珠,咯咯笑聲特彆悅耳動聽。
王而尋靜悄悄地遊過去,未曾料想到在水中行動弄出了動靜,快要靠近的時候,驚嚇得趙小惠慌忙逃亡河岸。
“你是誰?”王而尋大聲喝倒,“軍營中不許有女子,你究竟是誰?”他緊緊拉住趙小惠一個衣袖,趙小惠緊張又慌亂地將那件上衣脫下,還剩下一件肚兜子。
王而尋跟著她上岸,想一把抓住趙小惠,趙小惠慌忙拿出一袋安眠香薰按住他的鼻子,一下便暈倒過去,慶幸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
趙小惠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衫想跑,才發現原來是王而尋,她望著那張朝思暮想的麵孔,又從身邊拿起王而尋的衣袍蓋住他。
趙小惠便匆匆往軍營趕回去,一陣風吹來,將她的懷中抱的浣洗的紗巾吹落到王而尋的身邊。
王而尋醒來時,發現早就沒有了那女人的蹤跡,拿著手中那塊白紗巾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趙小惠此日正在為傷員洗臟床單,突然軍營中號角響起,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緊張地而又有序集合起來。他好奇地拉住其中一個士兵問道,“軍中有何大事?”
士兵握緊手中的長矛,緊張地說道,“趙醫助現在敵軍來襲擊我邊城的北部防線,王將軍正集合精銳部隊前往防守,馬上就要打一場大仗了。”他還沒有說完便匆匆離開。
此時,王而尋身著鐵甲戰衣,騎著一匹披著鐵甲的俊朗的戰馬帶一隊精銳鐵騎兵從營帳前閃電而馳。
趙小惠呆呆地望著鐵騎兵馬奔騰而過的濃濃煙塵,王而尋的身影早已不見了蹤跡。此時才反應過來,原來給他信物的那位翩翩公子是將軍,沒想到他披著戰袍騎著戰馬竟也是如此的勃然英姿,一種獨特的霸氣睥睨戰場,讓身邊的人都篤定跟隨他。
陸大夫背著一大摟草藥此時正匆匆忙忙往醫館的營帳趕,他看見趙小惠正在發呆。便大聲喊道,“你這小子思春了?還不快來幫忙弄草藥。”
這一喊嚇得趙小惠回過神來,才連忙幫陸大夫搗草藥。
“不知道這一場仗打下來,又有多少兄弟受傷了。”陸大夫深深歎了一口氣,像是對趙小惠說,又像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