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羨詭詭地笑了笑,“也是,這等地方若是讓公主進來倒是玷汙了公主的雙足!不如,咱們找個雅間?”
我笑而不語,表示默認。
薛懷羨輕車熟路地領著我到了個雅間,給我搬了椅子讓我坐下,又喚了人置了些酒菜,才坐在了我的對麵。
“公主莫不是想知道那日我說的是什麼事了?”薛懷羨賤兮兮地道。
我連白眼都懶得翻他,也根本想不起來他說的是什麼事情,直接開口說道“我今日來,是想問你,昨天,你可看見周瑾珀了?”
薛懷羨恍然大悟,“啊……你說周四公子啊!看見了啊!”
我麵上沒什麼表情地繼續說道“把你昨天看見的事情,跟我說一遍吧。”
這個時候酒菜就上來了,薛懷羨給我倒了一杯酒,“公主,這……你算是求我辦事嗎?”
我沒有動麵前的酒,“看來……薛公子是不想告訴我了。”說罷,我就站起了身,準備離去。
我是打心底裡看不上,甚至有些厭惡這個薛懷羨的,所以壓根也沒準備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消息。
薛懷羨連忙也站起了身,擋在我的身前,笑道“公主殿下還是跟從前一樣……呃,脾氣不是很好啊……”
我笑道“我向來如此,你若是不說,那我也沒有坐下去的理由了,咱們繼續井水不犯河水吧。”
“公主!莫急嘛!”說著薛懷羨就要上來拉我。
白桃擋在我的身前,我又向後退了一步,薛懷羨也就收回了手。
薛懷羨笑了笑,重新坐下,自己喝了一杯酒,“說來也真是奇怪,當初公主對我……那可以說是鐵石心腸了……可是……我偏偏對公主殿下你是念念不忘啊……”
白桃厲聲道“大膽!竟敢口出穢語,對公主不敬!”
薛懷羨連連擺手,“彆彆彆!我這可是肺腑之言,絕非不敬!”
薛懷羨此刻抬起頭,視線越過白桃看向我道“公主殿下,我看那趙洛俞非你良人,他日……”他說著就笑了,不再繼續說下去。
我冷哼一聲,“薛公子果然是輕浮浪蕩之輩,當日大周浪蕩公子的排名果然不虛。”
此刻我已經被這個薛懷羨徹底惡心了,便準備離開。
我不禁懊惱,自己的腦子真是進了水了,才會相信這個薛懷羨會告訴我什麼。
“公主殿下就不想知道昨日之事的真相嗎?”薛懷羨大聲道。
“知道真相的又不止你一個!”我冷聲地回道。
“還是跟上次一樣,公主若是不聽必然會後悔的!”
我不理會薛懷羨,繼續向外走。
薛懷羨追到門口,大聲道“公主!看見真相的人很多!願意說跟我一樣的恐怕隻有我一個!”
我離去的步伐停住,轉頭去看薛懷羨。
薛懷羨見我轉身去看他,?麵上又露出了不自覺地笑,“公主還是進來聽聽吧!我保證不再說那些無用的話了!”
我自然是不怕薛懷羨對我做什麼的,且不說我現在自身會武功,這四周還有跟著我的暗衛呢!
“公主,這人品行不端,咱們莫要聽他的了!”白桃也是看不上薛懷羨,便在一旁說道。
“聽聽吧,料他不敢如何。”我輕聲對著白桃說了一句,便重新回了雅間之中。
重新落座之後,薛懷羨麵上果然是沒了輕浮的神色,看著我的樣子倒是有些誠懇,說道“我說了,也不能白說。”
“嗬嗬,薛公子,你覺得你有同我講條件的資本嗎?”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薛懷羨原本還有些期待的麵孔瞬間冷了下去,轉變成了失望的聲色,隨即任命一般地說道“罷了,罷了,我認輸。”
如此薛懷羨才開口道“昨日不隻是有周瑾珀,還有周瑾書呢!”
“周瑾書?他也在京城?”
當初江晨溪跟我說周瑾書已經離開了京城,看來是在撒謊了!這也難怪,江晨溪的口中又何時有幾句是真話呢!
薛懷羨點頭,“沒錯,就是周瑾書,周大公子!其實昨天我就挨著周瑾珀坐著的,所以發生的一切也算是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