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側妃竟然沒有失寵!
白桃找來了太醫,此時白若已經被抬到了床上,他的嘴唇微微地發青,雙目已經緊緊地閉上。
薛懷羨怒聲聲地道“陛下竟然真的對你下毒!”
“這其實是一個十分拙劣的辦法,若我被毒死,他或多或少會遭人議論……
不過,我在所有人的眼中也不過是先帝的義女。便是‘病’死了,也沒什麼……”
父親並沒有對外公布我的身份,這或許是他想保護我吧,也可以迷惑彆人,不然我恐怕早就被‘暴力’地殺掉了。
“他怎麼樣了?”我同薛懷羨說完了話之後,我轉身回內屋到了床邊,去問那正在給白若號脈的太醫。
太醫捋著胡子就點頭,“中毒不深,也不是什麼劇毒,不礙事……隻是……”
“隻是什麼?”薛懷羨追問道。
“隻是按理來說,是不至於暈倒的啊,這中的毒雖說是毒,但是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是不會有什麼症狀的……”太醫麵上疑惑。
“這麼說來,便是慢性的毒藥了。”我道。
那太醫點頭,“是啊,而且即便十天半個月症狀也不過就是風寒而已,要真想致命啊,需要一年半載的。”
“那他怎麼這麼快就發作了?”薛懷羨問出了我想問的話。
“這……老朽也正在思考啊!”那太醫麵上有些許尷尬,隨後起身對著我跟薛懷羨施禮道“我這便出去開方子了,吃上兩日,人就沒事了。”
我點頭,讓白桃送著太醫出去。
薛懷羨看那太醫的背影,“這太醫靠譜嗎?”
我點頭,“從前是一直服侍父皇的,靠譜。”
薛懷羨轉身去看白若,“看著挺強壯的一個人,怎麼這麼不禁毒呢!”
“你這話說的,哪個人能禁得起毒藥呢!”我搖頭道。
薛懷羨歎了一口氣,“先前的刺客沒捉到,如今又送來了毒藥,當真是你想風平浪靜也不能了啊!”
映池一直乖乖地坐在床邊,等薛懷羨走了之後,映池才抬起眼睛,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娘親,先生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我把映池抱在懷裡,“剛才沒聽見太醫說嘛,隻要喝兩日的藥,就沒事了!”
“那我要親給先生去熬藥去!”映池掙脫了我的懷抱,便要此時出去熬藥去。
我拉住了他,“現在天都黑了!明日吧。”
映池看著我,十分疑惑地道,“娘親,先生的藥當然是越早吃越好了啊!”
“現在有人熬的啊!”我道。
“不,我要去親自熬!難道因為天黑,就不熬了嗎?”說完,映池便將手從我的手中抽出,轉身出門去了。
天色太晚了,我讓白桃跟著映池,彆讓他跌了碰了的。
映池走後,我便坐在床邊守著。
轉頭去看白若,他的雙目還是緊緊地閉著,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這又何必呢?”
想起當日南餘鎮空中的千盞明燈,今日他毫不猶豫地吃下那月餅……我的心中有些暖,又有些酸。
他是為了我,可以不顧生死嗎……
我坐在床邊兀自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有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驚訝,轉頭去看,就見白若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在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