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發白的麵上有平和的笑,就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自己中了毒。
“你怎麼不去休息……”他眼睛瞟了一下屋中的燈火,“應該挺晚了吧?”
我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順勢給他掖了掖被子,“我還不困。”
“我不冷,倒是有些熱,能掀開一點嗎?”
白若的語氣讓人無法拒絕,再加上他那乞求和充滿愛的眼神,讓我不得不點頭,也不得不回避他的眼神,不敢與他對視。
“我這就喚人來服侍你,天色確實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罷,我起身便準備走。
白若拉住了我的手,“陪陪我吧,就當是陪我這個病人。”
轉回頭去看他,就見他的眼眶有些發紅。
總不該是因為我要走,他便要哭吧?
我自己雖然是個愛哭鬼,但是我還是見不得彆人哭的,再者此時的白若看上去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他現在就好比那病著的‘男西施’,我有些著迷於他的美色,又有些對他心懷感激,不由自主地,便是要順著他的心思了。
我重新坐在了床邊,“我不走,你可以鬆手了。”
白若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我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他的手緩緩地鬆開了我的手,“公主說話要算話。”
“我一直都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說了不走,便不走了。”我說道。
我坐在床邊也不去看他,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是在看著我的。
這讓我有一些不自在,整個人也是坐的筆直,甚至連動作都不敢有了,我有些緊張起來,又有些拘束。
“你……你乾嘛拿著那月餅就吃呢!”我打破了僵局,開口問道。
“嗬嗬……”白若沒有回答我,反倒是笑了。
我聽見他的笑聲,便轉頭去看他。
他正笑著在看我,他的嘴唇還是有些發紫,但是精神狀態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
“你笑什麼啊?”我問道。
“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白若這話說的真誠,一絲輕浮的感覺都沒有,隻是在認真地誇讚我。
我聽了他這句話,剛才沒覺得自己的臉發燙,此時卻一下子感覺到了。
“咳……我……有嗎?沒有,我臉紅什麼呢!”我便坐不住了,要站起來。
白若一下子拉住了我,“不是說了,不走的嗎?難道說話不算嗎?”
我想抽出自己的手,他卻拉得緊,讓我抽不得。
“我不走,我去給你倒杯水!”我硬生生地說著,一點都不自然。
白若仍是不鬆開,“我不信,我也不渴。
我現在躺著,你站著,你若是反悔了,我又不能當彆人去說你,根本拿你沒辦法,所以,我是不會鬆手的!”
我有些惱,又不好發火,便隻能硬著頭皮轉頭去看他。
天知道我此刻的臉有多燙。
“雖然你替我解了圍,為我吃了月餅,中了毒,但是……你若這麼拉著我,我可是不會客氣的!”我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