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竟說些渾話,看來是近來日子太舒坦了!”趙洛平佯作站起身要打玲兒出氣,玲兒才一溜煙地跑沒了影子。
他……若喜歡上旁人……
趙洛平心中想著玲兒說的這話,不免覺得自己心上的野草隨風擺動的更加瘋狂了,再也不能安歇了。隨即穿了衣服,便往春風樓去了。
到了春風樓,蔡媽媽便將趙洛平攔下,“殿下,這大半夜的,您是要哪位姑娘作陪啊?”
趙洛平道:“我來找秦公子。”
“哎呦,真是不巧了,秦公子這幾日病了,不接客了……”
趙洛平聽蔡媽媽這般說,心下登時緊張起來,忙問道:“他病了?什麼病?可找郎中給醫治過了?”
蔡媽媽見趙洛平這般關心秦斯昂,先是一愣,隨後笑道:“哎呀,秦公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我也不敢輕易去打擾了啊!”
這般一聽,趙洛平當即心下焦急起來,連忙讓自己的隨從去找郎中,自己則是提著衣擺快步往秦斯昂的住所走去。
蔡媽媽緊隨其後道:“殿下,殿下,夜深了,想來秦公子已經歇下了,殿下明日再來吧!殿下……”
她嚷得趙洛平煩了,趙洛平甩手給了蔡媽媽一張銀票,“拿去,少聒噪!”
蔡媽媽要的就是這銀票,至於那秦公子見不見趙洛平,她可就不管咯,她拿著銀票道:“哎呦,十殿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話這樣說,她人卻停住,不再纏著趙洛平了。
上次一千兩,這次一千兩,趙洛平的家底便是要空一半不止了,但是他現在可顧不得這麼多了,心中滿是想著秦斯昂的病如何,嚴重不嚴重。
待到了秦斯昂的房門之前,原本是要直接推門而入的趙洛平卻站停了身子,伸出手去輕輕地敲了敲門,“秦公子?秦公子?”
他試探著喚了兩聲,裡麵無人應答。
莫不是真的夜深了,秦公子已然睡下,不願意見我?
趙洛平心中這般合計,便轉了身子,想著要不要就此離去莫要擾了秦斯昂休息。
轉身之餘卻又想到,那蔡媽媽說了,秦公子是病了,她又不敢來叨擾,該不是秦公子病的重了,已昏迷了吧?
想到此處趙洛平便再不敢耽擱了,也不甚客氣,直接推門而入。
門一開,一股酒氣便撲麵而來,縱然趙洛平也是好酒之人,平日也經常醉酒,但是麵對滿屋子濃烈的酒氣也不免皺起眉頭。
“秦公子?”
他手在麵前揮了揮,掃去些許酒氣,腳便往屋中邁去,一邊邁,一邊提高了音量地喚著秦斯昂的名字。
沒有回應,趙洛平不免更覺得秦斯昂是重病了,心下煩悶又飲酒,怕是大事不好。
待再往裡間走,就見秦斯昂伏在桌案上,桌上酒壇已經翻了,酒水灑了一桌一地,更是沾濕了秦斯昂半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