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趙洛平大喊了一聲,便衝到秦斯昂的身邊將他扶起喚個不停。
秦斯昂早已經是醉得人事不省,便是此刻山崩地裂他也是不會有半分的感覺的,因此,任趙洛平怎麼拍臉晃身子搖胳膊的,秦斯昂皆是毫無反應。
趙洛平不知秦斯昂是醉酒,隻當他病魔纏身,此時進氣少,出氣多怕是不成,眼眶瞬間就紅了,心中升起悲傷之情,不免抱緊秦斯昂流起眼淚來。
趙洛平又想起那玲兒說得‘殿下,想見就去見呀,若是他喜歡上了旁人,你豈非要後悔死了?’,當真是一語成讖,隻是不是秦斯昂喜歡上了彆人,是他性命怕是沒了。
若是秦斯昂就此撒手人寰,趙洛平倒是更願意他喜歡上彆人去了。
“秦公子啊……”
趙洛平越想越是難過,隻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日來見秦斯昂,才誤了他的病情,更是沒想到再見竟然是這般光景。
正在悲痛萬分,痛哭流涕之際,趙洛平的仆人已經領了郎中趕來,二人一進門,見趙洛平抱著秦斯昂坐地痛哭,皆是驚住,足足有半晌,不知道該如何作為。
還是郎中反應稍稍迅速,提著藥箱上前說道:“讓……讓老朽看看?”
這郎中說話很是試探,生怕擾了悲痛的殿下,惹得自己受罰。
趙洛平聽了這話,嗚咽悲痛之聲止了片刻,拭了一把麵上淚水,看著那郎中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連忙將秦斯昂抱到了床上去,“快快!你快看看他還有救沒有!”
郎中見趙洛平如此慌張,不免也跟著覺得這昏迷之人是得了什麼絕症,心中不免也盤桓忐忑,若是治不好,這貴人自己可是萬般地得罪不起啊!
待郎中望聞問切一番之後,心才安了:原來是醉酒啊!
郎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長出了一口氣,趙洛平一旁連忙追問道:“如何?如何啊!人還有得救沒有!”
“這……”郎中想如實相告,但若如實告了,這貴人是否會覺得他自己是出醜了呢?到時要是再牽扯自己該如何?
其實這郎中也是想得忒多了,趙洛平雖是紈絝,卻沒那些個彎彎繞繞的心腸。
“他不過是感了些風寒,又飲了酒,如今也是醉酒也是昏迷,待老夫開一副藥,連吃十日,也就好了!”郎中捋著胡子,說得自己心中也有些忐忑。
趙洛平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握著郎中的手道:“你可一定要治好他,我大大有賞!”
郎中笑了笑,原是不用開藥的,他給開了十日,一聽有賞,便道:“若想除根,還是吃十五日吧!”
趙洛平連連點頭,讓仆人領著郎中開藥方熬藥去了。他自己坐在秦斯昂的床邊,拿著塊手帕擦了擦秦斯昂的額頭。
看著秦斯昂雙眉微蹙,縱使昏迷也極為不安穩,像是被夢魘所纏。
趙洛平瞧著心疼,兀自念叨:“便是天上的價格,我也把你贖了去。免得你再這個地方受苦……”
說完這一句,趙洛平又狠命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嘟囔道:“完了,完了,趙洛平啊,這下你可算是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