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斯坦布爾的大維齊爾宅邸中,奧斯曼帝國至高無上的大維齊爾,凱末爾帕夏正與他的老師一起分享著好消息帶來的喜悅。
“凱末爾,正如你所預料的那樣,德國人開始行動了,幾乎把耶路撒冷穆塔薩勒夫國際共管會中的德國官員全部給撤了,我估計現在他們派往耶路撒冷的新官員已經在路上了。”
薩蓋臉上洋溢著令人感到欣喜的笑容,他知道不管國際共管會內的德國官員是德國保守黨,還是德國社民黨,不論是德國哪一個政黨,奧斯曼都沒辦法把那片土地拿到手中,但至少新去的社民黨人可以讓那裡的人民過得好些,作為耶路撒冷穆塔薩勒夫領的穆塔薩勒夫,薩蓋已經很滿意這個結果了。
凱末爾臉上同樣有著淡淡的笑容,不過與薩蓋相比,他臉上的笑容沒過多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平靜的眼神,薩蓋的臉色也很快恢複了平靜。
這件事對他們來講確實是一件好事,然而單從德國方麵的行動來講,撤換那裡的官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昏招。
想到德國女皇的命令,凱末爾歎了一口氣道:“那位德國女皇還是年輕了些啊,做事有些魯莽。”
“嗯,撤換官員可以,但一次性中高級官員和部分低級官員全給撤了著實不是什麼好計策。”
薩蓋認同的點點頭,接著不解的說:“我就覺得很奇怪,德國女皇很年輕,資曆尚淺,而且她現在還懷有身孕,做出錯誤的決定也不是無法理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韋爾斯宰相和其他官員沒有指出這其中的問題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皇帝心情很不好,命令發出去了,沒人會想著去觸這個黴頭。”
德國的皇帝可不像他們的蘇丹,那位可是真有實權,說撤誰就撤誰。
“可她的丈夫,那位希佩爾親王為什麼沒有指出他妻子命令中的錯誤之處?”
薩蓋滿臉的疑惑,他右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根據各方的傳聞和你去德國參加二人婚禮時的見聞,希佩爾親王與亞曆珊德琳女皇之間的關係很好很好,我相信哪怕是在亞曆珊德琳女皇憤怒的情況下,希佩爾親王指出她的錯誤,亞曆珊德琳女皇也是會接受的。”
“可是這一次,德國女皇的命令卻是撤換大多數官員這樣一個有很大失誤的決定。”
“大規模人事變動不管在哪裡都是一件比較難妥善處理的事情,更彆提這一次他們變動人事的地方是德國之外的地方,一個新任官員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原先的官員完全可以借此下絆子,給新來的官員造成巨大的麻煩,而這樣的麻煩必定會是讓德國政府不得不重新把原來的官員派回去處理的麻煩。”
“不管怎麼說,這對德國社民黨都是沒有利益的,就算那位希佩爾親王不從德國社民黨的角度考慮,這樣的事情對德國是不利的。”
“凱末爾,我實在是想不通德國女皇的命令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麵對老師的疑惑,凱末爾的內心也想不通亞曆珊德琳的命令怎麼會是這樣的,林尚舟為什麼不做出糾正?
兩個大男人糾結著林尚舟的事情,這讓遠在千裡之外的柏林無憂宮中的林尚舟打了個噴嚏。
“阿嚏——”
“感冒了?”
關切的聲音傳來,林尚舟拿起手帕擦擦鼻子,對身邊的女孩們說:“沒事,我估計是有人在討論我。”
一聽這話,亞曆珊德琳等與林尚舟有夫妻之實的女孩瞬間警惕了起來,蕾蒂婭牽頭講到:“會不會是我們希佩爾親王可愛的法國小女讀者在想你啊?”
林尚舟白了她一眼道:“彆瞎說,我估摸著是奧斯曼的人和那群被撤下來的官員在討論我,前者我估摸著是疑惑亞莉婭發出去的命令,後者必定是高興亞莉婭發布了這樣一個有重大失誤的命令。”
“嘶——”
亞曆珊德琳不高興的掐了一下林尚舟的腰間軟肉,使他倒吸一口涼氣,接著德皇撇撇嘴,不高興的說:“你既然知道那個命令有失誤,那為什麼不給我出主意讓我做出修改?”
林尚舟揉著自己身上被掐的地方聳聳肩道:“我這不是在給奧斯曼機會嗎?”
“給奧斯曼機會?”
特蕾西婭眉頭微皺,沒搞明白林尚舟是什麼意思,他便解釋道:“我們要想辦法搞好與‘兩奧’,奧匈帝國和奧斯曼帝國的關係,未來第三國際與帝國公約必有一戰,在那場戰爭中能夠很大程度上幫助我們的盟友就是奧斯曼帝國和奧匈帝國。”
“與奧匈帝國的關係已經足夠好了,接下來就是維持兩國的友好關係,必要時重新修訂兩國那已經幾乎等於作廢的軍事同盟條約。”
聽到這段話,特蕾西婭的心情愉悅起來,她相信林尚舟所說的“與奧匈帝國的關係已經足夠好了”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而奧斯曼帝國那邊因為以前我國牽頭在耶路撒冷穆塔薩勒夫領搞了個有奧斯曼參與,但實際上把奧斯曼排除在外的國際共管會和以前的其他一些事情,兩國的關係不怎麼好,我要想辦法讓兩國的關係逐漸升溫恢複正常乃至是成為再次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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