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璧不露聲色,試探一問。
“馬車之上,可坐女子?”
守門家丁如實回答。
“是。”
秋璧沒有多問,邁著沉重步伐,怒氣衝衝找尋過去。
“馬車……北側門……小人林暮,果然好興致!”
荊依茉碎步跟隨,惶然不安。
“姑娘莫要動怒。正室容不下妾室,唯恐遭受汙名,懇請姑娘三思後行,縱然要鬥,也不能這般明目張膽。”
勸著勸著,兩人走過拐角,正好瞧見遠處湖邊,跳下馬車、狼狽逃離的寧雲溪姐妹。
秋璧隻瞧一眼,她們便就跑進胡同,沒了身影。
“馮憶荷,你站住!”
秋璧主仆追趕而去,不僅沒有找到她們二人,林暮馬車亦是漸行漸遠。
“定是林府家丁告知,讓簡鶯快馬加鞭趕來,救走馮憶荷。”
聽著姑娘氣息深重,像是累著,荊依茉安撫後背,為她順氣。
“如此說來,我們還是打草驚蛇了?”
秋璧粗喘著氣,稍作休息。
“嗯。”
荊依茉也是累得氣喘籲籲,扶著姑娘,坐於靜湖一旁石凳之上。
“馮大人一向行事謹慎,我們鬥不過,實屬正常。”
秋璧滿是失落。
“唉,是我沒用,每次都鬥不過她。”
“一路疾跑,實在累人。早知聽你的話,稍安勿躁,等著備好馬車再來。”
荊依茉細聲撫慰。
“姑娘勿憂,奴婢留過話,讓馬夫備好馬車,立即趕來林府。想來這會兒,應已等在林府正門口。”
秋璧拍了一下身旁石凳。
“我喘口氣便去,你也坐下休息休息。”
荊依茉福身欣然。
“謝姑娘。”
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秋璧冷冷一哼。
“他們二人,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我拆穿不得,並不表示他們問心無愧,但見落荒而逃,便知其人作為,寡廉鮮恥!”
荊依茉先是附和,給予肯定。
“姑娘所言極是,他們確實可疑。”
而後,她良言相勸。
“方才,奴婢忙於梳妝,未有深想;現在得閒,不由想通。記得姑娘說過,先前與林大人鬨有矛盾,便是堂公子無意傳話,險使你們取消婚約。這一次,所謂‘林大人心裡,唯有馮憶荷一人’,不會又是一場誤會吧?”
秋璧又困又累,無心思慮太多,直接反駁。
“哪有這麼多誤會?那件事過後,堂兄親口允諾於我,一定小心防備馮憶荷。”
“欺騙一次便罷,他還能被騙第二次麼?”
荊依茉低垂眼眸,顫顫巍巍回話。
“奴婢或有失言,以堂公子之才,大約……呃……”
知曉她不敢明言,秋璧代為說出。
“你是說,堂兄又被騙了?!”
荊依茉埋首惶恐。
“奴婢愚見,有這種可能。”
秋璧恨得咬牙切齒。
“她哪來那麼多心思,既顧朝堂,又顧家宅,爭來鬥去,不肯罷休?!”
“氣煞人也,待我回府一問,便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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