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已經天色大亮了,若是往常,村裡的村民早已經出來活動了,洗衣服的洗衣服,耕作的耕作,可是整個村莊此刻卻好像死寂一般安靜,連雞鳴狗吠似乎多完全消失了。
“趙老頭在家嗎?”
這是一個青年從村外走了進來,他是來請趙老頭了,這鄉裡之間,趙老頭的打鐵技術最好,他想請趙老頭打一把柴刀,原來的那一把,已經差不多報廢了。
緊閉的屋舍沒有半點反應,趙老頭一人獨居,就在許寡婦旁邊,青年也不好意思就直接走進去。
“奇怪,這麼早,難道就去趕集了?”青年嘟嘟喃喃,“可是今天,也不是趕集的日子啊。”
青年嘗試著叫了幾次之後,也聽不到什麼聲音,就放棄了。
不知怎麼的,他總感覺這裡太安靜了,完全不像是往常的熱鬨。
正要離開的時候,他的眼角忽然瞥了一下許寡婦的家,那個風韻猶存的寡婦,可是讓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心癢癢的。
“要不,去問問許寡婦?”青年似乎問了自己一句,但是雙腿卻不由自主地往那邊走去。
鄉野之中,各家之間都用籬笆圍了起來,但是唯獨許寡婦家的圍牆比彆人高很多,或許是怕彆人看到什麼,看到許寡婦的家門還緊緊閉著,他就想著看來隻能離開了。
隻是鬼使神差之下,他不僅沒有離開,還偷偷看了四周一眼之後,悄悄將臉往木門貼了上去。
“咦?”
青年發出一聲驚疑,院子裡許寡婦倒在地上,水桶也隨意地散落在地上,背對著他,他也看不出許寡婦怎麼了。
他有些緊張地喊了兩句,可是許寡婦好像就沒了氣息一樣,連動彈都沒有動彈一下。
青年想走,畢竟趴在一個寡婦的門上這樣看,是非常失禮,也會是非常輕浮的,可是院子裡的許寡婦的影子卻讓他邁不開步子。
“難道是摔倒了?”青年看了一眼地板,“昨夜沒下雨,地板也不濕,許寡婦她……”
青年猜測了好一會兒,也猜不到什麼,本來他還想著去找村裡的人來看一看,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有人走過,他隻好壯著膽子,從牆頭爬了進去……
一個時辰之後,縣衙派了幾個捕快過來,先是檢查了一下許寡婦,然後去找村民們了解情況……
兩個時辰之後,縣令錢雎帶著武衛營的人來了……
半天之後,這個村莊就被官府封禁了,任何人不得進出。
三天之後,慶城縣轄下十三個村莊都發生了類似的情況,一時之間,整個慶城縣的百姓惶恐不及,紛紛出逃,離開慶城縣……
……
王都,紫禦城。
距離楚君麟閉關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了,楚君麟也已經從修煉的狀態恢複過來了,有《帝道》功法在身,他的傷勢也基本痊愈了,甚至在修為上,還有了一點點的精進。
此時的他,正拿著一杆隻有半截的鐵槍打量著。
這是齊東海的鐵槍,當時與齊東海對戰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杆鐵槍的不凡了,心中早就充滿驚異了。
齊東海死了之後,他還以為武輪回會把這杆鐵槍也帶走,但是武輪回可能根本不了解這杆鐵槍,尤其還隻有半截,所以離開的時候,一眼都沒看這杆鐵槍。
秦瓊趕到的時候,楚君麟特地囑咐他把鐵槍帶走,一直到現在,他才有時間研究一下。
鐵槍上麵,鏽跡斑斑,隻有槍尖的這一端,斷口處十分平整,好像是被神兵利器直接劈斷的。
楚君麟觀察了一會兒,也看不出這鐵槍有什麼特殊的,甚至意識也嘗試著去接觸了一下,但是鐵槍上麵的鐵鏽好像一層保護一樣,將他的意識阻擋了。
想了想,他從指尖擠出了一滴心血,滴在了鐵槍上麵。
他也不知道這有沒用,他也隻是嘗試一下而已。
血滴在鐵槍上,一刻鐘之後、半個時辰之後……沒有反應。
楚君麟有些失望,齊東海能禦使它,但是現在它在楚君麟的手裡,卻如同一杆普通的斷槍,沒有半點用處。
“算了,下次再研究吧。”楚君麟喃喃道,“不知道林小東派人去問仙門那裡有沒有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陛下?”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林小東的聲音,聽聲音,似乎還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