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聽你老妹兒的,好好休息,明天去回春堂把病治好了,身子骨好了,爹娘再聽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彆的什麼事情都不急,就急你的身體不好。”
許有德也道,“對,老三,你先不要多想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平安回來就行了。咱們家裡現在日子好過了,你老妹還開了大酒坊,現在吃喝都不愁了。爹娘以前對不起你,給你娶不起媳婦,讓你出去給人當上門女婿,受那窩囊氣,現在,家裡日子好過了,你要是與蔡氏不得行,你就回來,爹娘養得起你!”
不說現在,許老三是如何受傷成這樣的,就算以前蔡氏那品行……許有德都覺得愧對這個三兒子。
一年未見了,一見著,就是這般的慘景。
忍不住都想掉老淚。
許老三聽了許有德的話,又看了看家裡所有人都是一身過年的新衣裳,還有屋頂上那齊整整的屋梁頂,牆麵上一絲漏雨的痕跡都沒有,家裡還多了好一些的新家具什麼的……
老許家好像是真的日子好過了,那就好了。
他就怕連累家裡,家裡困難,他什麼事情都扛著,不敢給家裡找麻煩。
日子好過了,那他也就放心了,蔡氏要是打上門來,家裡日子過得好,人也有底氣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
他也實在是精神不濟的,就讓許老五把他背進屋裡大熱炕上休息去了。
許老三的人在裡屋休息,與外麵堂屋隔得近,許嬌嬌也不方便說話。
就率先的去了大廚房內。
灶內還溫著火,是給她與許老五留著晚飯來著。
許有德,許張氏等許家所有人都跟著許嬌嬌去了廚房內。
知道許嬌嬌是有話要說。
許張氏讓姚氏先給她寶貝閨女盛上了晚飯來,“嬌嬌,老五,你們邊吃邊說,今天到底是咋了?”
兩人還是早上吃了飯的,為了許老三的事情,一天滴水未進。
許嬌嬌先坐下來吃東西。
許老五顧不上吃,他不如許嬌嬌能收斂情緒一些。
便把今天去蔡家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
許張氏怒火中燒,“好她個蔡氏!她這是拿咱們家老三完全沒當人來排,咱們家老三在蔡氏的眼裡,怕是連條狗都不如,黑良心的惡毒婦人,奸夫**,這是想打死我兒呢!我兒哪裡吃閒飯了,我兒一手編織手藝好得很,養活他自己完全不成問題,就是想弄死我兒了,與那勞什子的奸夫在一起,汙糟爛心肝,該天打雷劈,浸豬籠的賤婦!老娘明天就報官去把這個賤婦抓起來,水性揚花,不守婦道,謀殺親夫……”
要不是怕許老三聽到,她的聲音能掀翻屋頂。
現在是壓抑了再壓抑的聲音。
咬牙切齒,隻夠屋裡人聽到。
許有德滿頭的皺紋都攢到一起了,吧嗒吧嗒的抽煙。
“哎,苦了老三這個孩子了。蔡氏說什麼?休書?休書就休書吧,老三這樣子回去,我們也不放心,就歸家裡來吧。”
“嗯,留家裡就留家裡,到時候家裡寬綽些,再給老三說門好媳婦。可是這個賤婦,我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老娘明天就去蔡彎,罵死這個賤婦去!我以前就忍了這個蔡氏很久了,我不是看在老三左右為難的份上,我怕她一個野蠻粗壯的惡婦?這樣的賤人,老娘能罵得她把臉藏在褲襠裡去。敢打我兒!做了那等汙心鬨糟不要臉的事情,是要受天打五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