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二丫她們回去做飯燒熱水,終於安頓了下來。
暫時先搞好了三間屋子的門窗,都燃上了炭火盆,屋頂的積雪漸漸的融化了。
床鋪什麼的都弄好了,衣櫃等大件,一時半會弄不好,箱攏就暫時放在地上,這些不急,可以慢慢搞。
廚房裡也修好了,基本配件齊全了,能煮飯食,燒熱湯了。
吃完飯,二丫給許嬌嬌打洗澡水過來。
“老姑……”
一路上趕路,餐風露宿的,都沒有條件好好洗回澡,驛站裡倒是能洗澡,可是不方便,這好不容易到了地兒,安頓下來,許嬌嬌忍不住要洗個好澡了,不然身上都要長虱子了。
屋子裡燒了幾個炭盆,溫度還算適宜,許嬌嬌泡在澡盆子裡麵,二丫幫她搓背。
“怎麼了?”
二丫頓了頓,“老姑,我今天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你還記得以前那個古鐵匠的女兒,叫古秀兒的嗎?”
許嬌嬌嗯了一聲,怎麼不記得?
古秀兒懷了彆人的孩子,非說是許老五的,要往許老五頭上潑汙水,還險些害得段家與老許家翻臉絕裂,失去一樁好姻緣的。
這事兒在鄉下鬨得紛紛揚揚的,後麵古鐵匠一家在沙洲縣也住不下去了,賣了宅子遠走他鄉。
這宅子最後兜兜轉轉,低價賣到了她的手裡,變成了現在的縣城裡的許家酒坊。
想到這裡,許嬌嬌說道,“你在哪裡看到她的?古鐵匠以前帶你五叔在寒城修過城牆,你在寒城看到他們也不奇怪。”
二丫回,“老姑,不是彆處,我就在這縣城衙門裡看到的,古秀兒穿金戴銀的,肩上還圍著一條白貂皮絡子,看起來生活滋潤的很,好像還得了一點勢,守門下人阻攔我們進衙門,搞不好就是她指使的!老姑,她怎麼會在縣城衙門裡頭?”
許嬌嬌認真審視起來,“你沒看錯眼吧?真的是她?”
她還以為二丫與蛾兒是去大街上采辦東西的時候遇上的,沒想到是在縣衙門裡頭?
這不可能啊!
古鐵匠這個階層不可能會與縣衙門有什麼交集。
說得二丫有些不服氣起來,“我沒看錯,就是她!老姑,當時,她們古家一家人來我們老許家鬨了好幾回,這麼不要臉未婚先孕的女人,我印象深刻來著呢,我怎麼可能認錯?我光看一個側臉我就知道是她!那麼不要臉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許嬌嬌沒有再懷疑。
“那就是她了,沒事,我明天去查查她怎麼會在衙門裡。”
還故意為難二丫她們?
二丫既然能認出古秀兒,那麼古秀兒也能認出二丫來,所以,刻意刁難?
許嬌嬌不由得聯想起,在清水鎮上收到的那封血書來。
在寒城等他們?
會不會就是古秀兒?
古秀兒莫名衣著錦繡的出現在寒城衙門,又對她們懷有惡意……
說起過節,老許家與古秀兒的過節還真不小,古秀兒後麵那麼慘,小產流了孩子,傷了身體,壞了名聲,都與她和廖青暗中的手腳脫不了關係。
這些她都沒有與二丫說,二丫不知道血書的事情,沒有必要告訴她這些事情,除了讓她恐慌害怕之外,沒有彆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