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影響更加大的就是她現在的地位了。
人所處的位置會影響一個人,連翹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很快成名,很快被所有人讚賞。之前在嘉定的時候還好,沒有人知道她就是喬璉,她知道自己出名了,但彆人對她的態度並沒有受到影響,所以對此感觸不深。
而到蘇州發展就是一個新的時期了,在這個階段內她認識了很多蘇州的朋友,這些朋友知道她就是喬璉。自此之後她的世界變了,喬璉變得越來越有名氣,而她也成為了整個圈子裡最受歡迎的人之一。
如果不是偶爾能看到報紙上有她的黑粉在發言,她都要覺得全世界都愛她了。
這段時期內,她接觸的所有圈子,許許多多的人愛她、崇拜她,任她予取予求,似乎她想做什麼都會有人幫她辦到,沒有人想要她失望。
說實話,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她早就被慣壞了正是因為她穿越而來,實際年齡比本身要大一些。同時,也是因為穿越而來,她對自己的成就是沒有那麼自信的
彆人認為她是真正的天才,才華橫溢到了極點。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之所以看上去那麼厲害,隻是因為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一方麵她也認可自己的成就,因為她的作品都是她一點一點自己完成的。另一方麵,她認為自己並不應該受到那樣誇張的讚譽,這是名不副實的,她受之有愧。
這種心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拯救了她,讓她不至於小小年紀就因為過多的讚譽變得頭腦不清楚,以至於狂妄到墮落而毀滅。
大家都說她脾氣好、心性堅定,即使驟然享受到了如此多的讚譽,也依舊維持住了應該有的鎮定。關於這一點,宋文靜多次拿彆的作者舉反例,花式吹了連翹許多次。
然而連翹自己知道,她其實還是受到了影響身處環境當中,有些事情想要完全避免掉,這是不可能的。
在這種所有人吹捧,甚至狂熱的環境中,她其實已經被慣壞了。過去有些許的不順心,她笑一笑就過去了。而現在,如果是同樣的事情,她心裡的委屈和不滿是加倍的憑什麼這樣對我
這次許母來鬨得事件就是一個明證,如果是以往,說不定她會故作無事,擺出天下太平的樣子,風過水無痕就算了。而當時卻是她一時心頭火起,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被人欺負了,竟然跑回了老家。
這個時候連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許多藝術家脾氣古怪了,本來藝術的世界就是唯心的,大家專注於向自己的內心探索。時間久了,自然會對外界越來越漠不關心。而如果是一個成功的藝術家,如畢加索之類的人物,活著的時候就被吹捧上了神壇,那麼想要性格變得不那麼唯我獨尊,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事情真的不是那樣簡單了,這時候就是許文華站出來表明心意,她一時也不知道拿什麼主意好了。
想到許母說的那些話她那裡能這樣輕鬆,難道要將這件事坐實,將來讓人再羞辱一次
連翹做不到她知道或許這有些太死要麵子活受罪了,但人就是會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動物。她的自尊心在那裡,讓她不能夠亂動。
而就在和連翹家一牆之隔的巷子裡,許文華同樣不能夠亂動。
一起來嘉定的小廝關心地問道“少爺,您都站在這兒半個時辰了,咱們不是來找喬璉先生的麼”
知道了連翹住址之後,許文華幾乎是來不及停留,也沒有想清楚事情,立刻就過來了。此時此刻卻站在人家家門口半個時辰,動也不動。
“少爺,你是不是不知道見了喬璉先生說什麼又或者不好向喬璉先生的家人解釋自己怎麼來的這裡”小廝自認為自己善解人意,一下就想到了這許多。
見許文華不說話,就接著道“其實這也不難解決,不然少爺在巷子外的茶館做著,我給喬璉先生送個帖兒,請她出來相見小廝送個帖兒,想來喬璉先生的家人是不會多問的。至於少爺和喬璉先生說什麼,宋先生前頭說的那件事不就很好”
雖然挺明顯的是沒事找事,畢竟之前宋文靜說的事情他直接和連翹說就好了,根本用不著許文華中間轉告。但這好歹是個借口,隻要有這樣一個話題搭載中間,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不,不用了。”許文華聞到了一陣桂花的香氣,馥鬱強烈。抬起頭來,寫著連宅的寓所圍牆內能夠看到一樹木樨花開的正好。或許牆內連翹也在看著一樹木樨花,隻想要想到這一點,許文華內心中就湧出了無限的柔軟。
見許文華轉身就走,小廝追上去“少爺,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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