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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和連翹說了半天的話,中午甚至一起吃了個午飯。這半天的談天能夠讓他身心舒暢小半個月
這種時候的沈鈺看誰都順眼可能要除開沈家後院裡那群女人。
沈鈺對於女人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他隻是對於無聊的人、無聊的事非常有意見。這樣說起來或許可以稱之為某種偏見或者歧視,但是每一個人在世界上都有自己喜歡的和不喜歡的。沈鈺的這種偏好,其實也算不上什麼。
他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最可惜的事情就是無聊的人和事太多了,外人看他說話少,人也沉悶,其實就是他懶得搭理而已。
而在這些無聊的人和事中,他又覺得生活中的瑣碎事情最讓人厭煩。這樣說或許有些何不食肉糜了,他沈六爺能夠每天舒舒服服過日子,不用理會那些他眼中的無聊事,那是因為有人在他背後做那些
不過這也沒什麼可說的,有的人就是討厭無聊乏味,有的人則是厭惡刺激、厭惡一切超出預計範圍內的事情。誰也說不上有什麼錯,說到底,這就是一種喜好而已。
沈鈺他這一代兄弟姐妹頗多,等到一個個長成人了,當然是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到現在為止派生出的家庭越來越多,饒是沈家家宅夠大,沈鈺也常常會有繁雜的感覺。
嫁出去的姐姐妹妹先不說,不願意麵對的是兄長們的妻妾。鶯鶯燕燕一大群,這些人一旦聚集起來,沈鈺一向都是躲開的。
隻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沒人給他來報信,他往自己院子裡去的時候經過花園,一下就被這些大嫂子小嫂子截住了他母親沈夫人也在其中。
“今日小六是去了哪裡難得回家,在家裡呆的功夫也不多,還不陪陪母親”這時候沒有妾室說話的地方,隻有正經的嫂子笑著問他。
沈鈺隻得給母親、嫂子們行禮。至於那些問題,他就一言不發了。根據他的經驗,一旦他做出了回答,這些問題就會越來越多,並且越說越遠。
所有人習慣了他這樣,而且就算沒有他說什麼,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障礙。順著沈鈺這個人往下說,他們多得是話題呢
沈鈺嫡親大哥的正房如今跟著在京城裡,料理大哥身邊的事情。沈夫人身邊的這些所謂兒媳婦,通通不是親的。所以這些媳婦在她麵前就真的隻是討好奉承,湊個趣了。這時候有兒媳婦覷著她的心思,就說起給沈鈺相看個女孩的事情。
“按理說六哥兒的事情輪不上我們插嘴,但上回我回娘家真聽說了個好姑娘說出來也給娘參詳參詳。”這是沈鈺的二嫂,娘家非常不錯,隻是因為自己是庶出的,所以才配了沈家二少這個庶出的。因為她父兄有能力,在沈夫人麵前很有些體麵。
這個話沈夫人愛聽,立刻十分感興趣地打聽起來。倒不一定說一定就看中了這個兒媳口中的姑娘,隻是她現在擔憂沈鈺的婚事,聽到這種事比誰都上心。
又來了沈鈺麵無表情。
同一個世界,同一種困難。許大齡單身男青年文華也在經曆這種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逼婚,或者他還更加苦逼一點。
沈鈺的逼婚隻是單純逼婚而已,許文華的逼婚顯然有更多的心思在裡麵。
到現在為止,許母已經在許文華這裡住了兩三個月了。前兩天許氏過來和她說了家裡的一個媳婦子不安分,似乎是和許父刮拉上了,她又是生氣又是著急,這就打算回家處理問題。
那個媳婦子有三十出頭,當時和家裡男人,兩個兒子一起被賣到許家老家的。因為造的一手好湯水,在許家廚房裡做事。前兩年的時候就借著送湯水的機會,不知道怎麼的得了許父的眼。隻是苦於許母常年在眼前,怕事情鬨將起來,所以一直沒有真正得手許父年紀也不算小了,要是許母不管不顧地鬨,鄉下地方傳出去,那是十分不好聽的。
許母打算回家去,卻不是拍著腦袋就能回去了。臨走前她想著不再與小兒子來軟的了,乾脆將幾個自己屬意的兒媳婦人選拿出來,硬逼著許文華這回一定要選一個。
“你娘我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操勞半輩子,給你們父子三人當牛做馬。如今好不容易你和你哥哥長大成人,按理說應該萬事不愁了罷彆人孩子與你一般大的,都隻剩下兒孫繞膝享清福了,偏我還得在這裡為著這些事煩心”
許母拿手帕捂著臉道“這回你就給我定個兒媳婦下來,你就是不喜歡,今後放在家裡就是了。也好過如今孑然一身,我這個做娘的還日日懸心呐”
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戲一樣一樣地使出來,就想這一次逼迫許文華就範。
許文華煩了,又不能躲開去不管,所以隻讓人關了門,然後就坐在廳堂裡,隨便許母折騰。至於說選老婆提親什麼,根本不鬆口。
許母年輕時候本就潑辣,出身一般,也談不上什麼教養。也就是這幾年年紀大了一些,稍微顯得和善了而已。這時候見許文華死活不點頭,裝要上吊也裝不下去了,便撲到兒子身上,抓啊撓的。
許文華到底是成年男子了,抓住許母的手腕,頗有餘力地掙脫出來。然而掙脫出來又有什麼意義他能怎麼辦,這是他的母親,而且確實年紀漸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