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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讓小兒子點頭,家中又有事情催促著自己回去。許母最終隻得決定收拾一番,後日就走。臨走之前打算警告一番許文華家這邊的下人,不為了彆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仔細一些,多勸著許文華一些。
仔細什麼,勸著什麼,雖然說的隱晦,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許母就是想要這邊的人都成為自己的眼線,能夠幫著自己。在她看來這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她是一家的主母,兒子都要聽她的,就不論兒子家的下人了。
隻不過這在這些下人眼裡就全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們很清楚誰是掌控自己命運的人,當然不會犯傻。
許母覺得交代地差不多了,點點頭。正想要找許文華最後說點什麼,卻發現許文華這個時候不在家。她對此大為不滿,明日她就要回家了,有什麼事非得今日出門,就不能在家陪伴
“文華今日去了哪裡”她首先就找這群下人的頭子林二哥。
林二哥笑著解釋道“少爺今日有應酬,相熟的朋友相邀,不好推拒。”
這就是萬能藥的解釋了,許母就算心裡不滿,也隻能道“整日說外頭有朋友相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定就是不想理我這個老婆子,故意躲出去了。哼,整日嫌我煩,也不看看是誰拉扯他長大的。”
做母親的責罵兒子,這是旁人沒辦法插嘴的事情。林二哥等人也隻能在一旁陪笑,等到許母總算罵完了,這才上前說好話。
許母此時行李已經收拾完了,想到來了蘇州這麼久也沒有買些什麼,便打算出門買一些東西金銀的首飾、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布料有些東西哪怕是上了年紀的女人,也一樣是一直惦記的。
為了不用花自己的錢,她特意帶著許文華家的小廝一起去,這樣才能讓商家記賬記在許文華身上。
外麵逛了好大一圈,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帶去的小廝,以及許母自己的丫頭,手上都拿的滿滿的。許母最喜歡那一套赤金的首飾,十足十的富貴等到這一次回去戴上與舉人娘子交往,也顯得有底氣了。
確實富貴,一套下來光是金子都有三十多兩,可不是富貴了。按照此時的金銀兌換率,這就是二百兩左右的銀子。對於許文華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鄉下小地主的家庭,也不算是個小數字了。
被兒子各種忤逆的鬱悶心情總算是隨著購物而好了不少,然而回程的時候見到的一幕讓她覺得怒火中燒。
許文華從家附近的一戶人家走出來,這戶人家許母是有印象的她記得去歲的時候她來蘇州,就是知道兒子有了個心儀的女子。說的好花好葉,是什麼喬璉先生,家資豐厚,聲名遠揚。嗬嗬,根本不是個好女子
知道有喬璉先生這個人的時候許母簡直不敢相信,覺得這太荒謬了一個女子出來做事掙錢也就算了,畢竟迫於生計,這種事總是有的。但做的這樣高調算什麼竟然還聲名遠播起來
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就應該曉得自己的本分在哪裡,在家好好的做女紅、操持家裡。一個女子這些事不做,整日如一個男子一樣,那不是搶男子的功亂了倫常說出花來許母都看不上。
當然了,許母其實是心裡畏懼這樣的女子聽說如今外麵這種獨當一麵的女子都精明的很,這是許母非常介意的,他不樂意兒子與這樣的女子在一起。
當時她親自上門警告了這件事,為了這個,原本許文華說好與家裡買的一片地沒買許母順便將這件事記在了喬璉先生身上,更加確定了這就是個禍女子。
當時她想著自己都這樣找上門了,當著那許多熟人的麵將對方狠狠說了一頓。這樣的丟臉,但凡是要臉一些的,都應該不再招惹她兒子了的。卻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又看到兒子從人家家中出來說是與朋友交際,說不定又在一起呆了一天。
這些日子的怒氣一時找到了宣泄口,許母三步兩步朝前走。擰住許文華的手“好啊,你如今果然是大了,娘再也管不了你了說過不許與這個小狐狸精來往,結果呢,在娘的眼皮子底下弄鬼”
許文華原本剛從連翹家中出來,實在沒想到會被他娘堵個正著。這時候冷不防被抓住了手臂,也顧不上許母用勁很大,手臂上一陣肉疼。皺著眉頭沉聲道“娘,我們回去說話。”
這裡雖然不算是真正的鬨市區,但既然臨著河,就不是什麼僻靜地方。臨著河的這邊是一整排的河房,而河房對麵基本上都是店鋪之類,中間是一條容兩輛馬車並行,不寬不窄的一條石磚街道。
這種地方,就算是黃昏時分,正是各家吃飯的時候,也是有一些人流來往的。
在這裡鬨起來,實在不好看。要說是什麼樣子,鄉下婦女撒潑起來是什麼樣子,就會是什麼樣子。許文華曾經見過許母在鄉下的時候鬨過,抓頭發在地上扭打都是有的,嚷起來更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說實話,他自己不是特彆要麵子的人,反正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麵揭他的短。他最怕的是鬨將起來,損害到連翹的名譽。
他越是這樣說,許母越是不肯。當即大罵道“你這個沒了良心的混賬,你忘記了你是誰屙出來的又是誰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你如今為著個不知道姓名、才認識多久的小狐狸精就不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