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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百歲能夠品出一絲不同尋常,宋誌平又不是傻的,當然也能夠相比起梁百歲的看氣氛不對,保持沉默。宋誌平則不同,他是想的太多了
雖然能夠看出一絲問題,但是這種事怎麼敢肯定實際上,連翹有不少的朋友,也有不少人有愛慕之意。隻是一旦連翹發現了這個,都會下意識地保持一定的距離,對方也能因此明白過來。
若是有人執意剖白自己的心意,那麼連翹就會用一種不那麼直白,但是相當堅定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拒絕。
所以說,如果隻是許文華看連翹的眼神中有著讓宋誌平內心咯噔一下的東西,那倒是不用擔心。但事情不隻是這樣啊
一時之間,宋誌平患得患失起來。
對於白明星冒出來打開了話題,梁百歲是很高興的。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白明星看不透那些東西倒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他在中間大大方方地交流,場麵會自然很多。
許文華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問題一樣,笑著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看的,我原是坐海船來的,路上顛簸不說,也沒有在幾個正經港口看過。終日所見,做多的是海。一路看到京城,也煩了、倦了。”
聽許文華這樣說,白明星反而奇怪了“許公子與彆人不同,選了海路呢”
白明星有這個疑問是很正常的,此時南邊交通,除了陸路外,走水路無外乎運河和海運。若是運貨,當然是海路更佳。可若是遊覽河山,那肯定是運河更好了運河船走的平穩,路上也更加安全。
另外,沿途運河城市大多是曆史悠久的大城,正適合觀光遊覽。
這種情況下,棄運河走海路這是圖什麼
許文華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慢悠悠道“我有些急事,非得快些趕到京城不可。這一路從南到北,遊覽河山其實隻是次要,要緊的是手頭這件事。”
“原來如此。”白明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這才說得通嘛至於說追究人家有什麼急事,他卻是不會的。這也算是人家的私事兒了,若是可以說,自然是會說的。不方便說,強行去問,反而失禮。
原來如此個鬼梁百歲表麵神色不變,內心已經吐槽白明星不知道多少遍了也就是白明星這人還看不出問題來所謂遊覽天下大好河山是假來京城有事兒是真可京城又有什麼急事,值得對方親自、專程地跑一趟
這個時候梁百歲都好奇死了,為了解開這個疑惑,追問一下又怎麼了就當是關心關心啊然而現在白明星已經為這個話題收住了口子,他倒是不好在說什麼了剛剛才覺得白明星這樣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錯,現在卻覺得實在是坑啊
然而,就在梁百歲心裡撓牆還不得不忍著的時候,今日反常地沉默的宋誌平卻是突然道“卻不知道是什麼急事,若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幫忙,許公子千萬不要客氣。許公子既然來了京城,我們便是主,許公子便是客,合該我們來儘儘地主之誼。我們彆的沒有,也就是在京城還有些許人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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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百歲內心正在給宋誌平點讚,同時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看許文華怎麼說。然而許文華隻是玩味地笑了笑,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正低頭剝蓮子的連翹,頓了頓,才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雖大,卻已經完美解決了,倒是用不著勞動宋先生們了。”
從許文華看連翹那一眼,梁百歲內心就咯噔了一下,然後內心瘋狂土拔鼠尖叫起來那或許可以解釋為一個漫不經心地動作,甚至許文華不一定是在看連翹,是掃過桌麵的零食時,順帶看了一眼也說不定
但是梁百歲這樣敏銳的人怎麼可能將其當作是偶然如果真是偶然,怎麼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這個時候來了所以說,這件事根本沒那麼簡單啊
然而,即便是這樣,梁百歲也沒有想到許文華是為了連翹來京城,隻為了連翹來京城。畢竟,這樣的事是超過了他的常識的,難以想到有人會做出這樣反常的事情。在他眼裡,許文華一路向北,最終抵達京城,這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而連翹,或許是其中之一
剛才那一眼,是暗示,也是示威絕對的示威
這倒不是梁百歲戀愛腦了,這麼一個小動作可以聯想到這麼多實在是許文華和宋誌平之間的氣氛,已經微妙到肉眼可見了
即使是一開始一無所覺的白明星,這個時候也恍惚覺得有哪裡不對了。
許文華和宋誌平之間的氣氛,表麵上看是很平和的,客氣中透露著一絲生疏。對於兩個不是很熟,現實生活中交集有限,卻又對彼此大名十分熟悉的人,這是很正常的樣子。
但是,在這種氣氛的表麵之下,卻有什麼東西在暗暗滋生。這不是透過彼此之間的劍拔弩張達到的,而是各種各樣的小細節宋誌平的猶疑語氣,許文華的尖利目光。宋誌平的諱莫如深,許文華的直言不諱
兩個人的種種反應大相徑庭,以至於南轅北轍這種強烈的映襯下,拉扯出一種不那麼顯眼,卻相當讓人懸心的氣氛。
連翹本來在認真挑鮮蓮蓬中的蓮心,好容易挑完了一個。這才分出心神來,皺了皺眉頭,推了推許文華的肩膀“你可彆這樣笑了,我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