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動作讓梁百歲又是眼皮一跳,他幾乎不敢去看宋誌平現在是什麼神情了
連翹分了一半的鮮蓮子給許文華“你這人今天不誠懇”
說著就對宋誌平他們解釋“大概是不太熟吧,這人就是這樣了,不熟的情形下就容易笑得客氣一些,你們彆往心裡去”
連翹說的好聽,叫做客氣,其實就是虛偽在場的都是對情緒比較敏感的人,連翹怕他們多想,對許文華不滿,於是主動解釋了一下。
不過,這卻也是連翹的內心想法。梁百歲是因為心裡有鬼,看到什麼都會往某個特定的方向去。而連翹呢,她原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所以自然不會想到修羅場這種東西,下意識地覺得這是兩邊相處的尷尬階段。
仔細想想,確實很尷尬啊如果大家都是相熟的朋友,那自不必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氣氛自然和諧。而如果是完全的陌生人,那倒也不錯,彼此之間要麼沉默,要麼試探著找話題,都是可以的。
而現在,正是半生不熟,本身是很生疏的,偏偏又對對方很了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連翹首先想到的就是這種尷尬。
“哦”許文華拉長了聲音,似乎是答應下來的意思。而答應之後,他的神色有了變化,之前過多的笑意被收斂了大半,看上去就像是那種明知道對方有點煩,卻不得不應酬的無奈。
不過,也正是因為失去了那層笑意的掩護,梁百歲發現許文華眼睛裡一些冰冷的敵意,已經遮擋不住了
連翹這次踹了許文華的小腿,瞪了他一眼“你好好說話”
連翹就納悶兒了,許文華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啊剛才的假笑也就算了,現在這種不爽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兒如果說他真的那樣不滿飯桌上有不熟的人不請而來,那方才就不應該主動應承下來才是。
明明是他搶著答應的,現在卻是這個樣子這算怎麼回事兒
隻是這種話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麵說,連翹明麵上隻能提醒許文華。然而就是這種親近的姿態,讓梁百歲隻剩下乾瞪眼了連翹對朋友是很親近的,絲毫沒有這時女子的扭捏。當然了,也不至於有風塵女子的那種狎昵,而是一種光風霽月一樣的風度,讓人說不出什麼閒話。
非要說的話,有的時候不能當他是個女子,當成是男子就顯得合適了。男子之間確實沒有了那麼多講究,但同時,男子之間也不會有過於失禮的親近。
而此時此刻,這一幕是反常的連翹對這位南邊同鄉的親近是超過正常的突破了之前他們無人達到的安全距離。
事實上,就算是一開始一無所覺的白明星這個時候也覺察出一些不對了。畢竟這是兩個大活人在眼前,連翹和許文華的動作是看得見的,該如何定義,白明星不會完全沒感覺。
隻是這確實不是討論這個疑問的機會,他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明星,白明星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至此,飯桌陷入到了某種沉默當中。
不過這種沉默並沒有多久,打破沉默的並不是作為中間人的連翹,也不是交際小能手的白明星,而是今天在連翹眼裡異常沉默的宋誌平
他看也不看許文華,隻是微笑著問連翹“你前兩日說過的,打算去明光報那裡看看,看看月報改日報之後是如何運作的。之前我與劉老板說過了,他說報紙那邊隨你什麼時候高興就去”
連翹眨了眨眼睛,不懂話題怎麼突然跳到這個了。再看看宋誌平似乎已經放棄和許文華交流了大概是放棄治療了吧想到這裡,連翹看了許文華一眼,心裡歎了口氣這人的人緣還是這樣愁人啊
蘇州那邊彼此都知根知底了,也就罷了。如今在京城這邊,卻也是這樣
許文華若是知道連翹是如何想的,恐怕心裡要笑的打跌不可她一慣敏銳,卻不知道為什麼,在今日這件事上卻遲鈍到了如此地步
“過些日子再過去吧。”連翹想了想才道“這幾日先陪著許文許先生玩兒幾天”
本來是想直呼其名的,反正他們兩個經常是這樣。但是看看宋誌平他們,忽然覺得私下叫叫也就是了,大庭廣眾之下直呼其名略羞恥啊。
宋誌平似乎卡殼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沉聲道“看你什麼時候得空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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