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豈不是裴淩人在外門,就要占據兼桑一脈相當的資源,等去了內門,那更加不用說了,各種好處,必定是裴淩挑剩下的,才能輪到其他人。
這一刻方吉略微後悔,早知道這裴淩如此驚才絕豔,又得鄭荊山看重,之前自己態度就不該那麼惡劣。
但這一路上,他已經多次得罪裴淩。
就算裴淩沒說什麼,可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懷恨在心?
想到這裡,方吉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變幻不定,心情久久無法平複。
實際上,此刻後悔的不僅僅是方吉,困陣之外的薛螢,看到裴淩身上那抹蔚藍色光暈緩緩浸染,不疾不徐,從容不迫時,也是無比懊惱。
他是兼桑一脈的老人了,要說對自己這一脈全無感情,也不可能。
問題是鄭荊山上任之後,由於這位脈主跟苗成陽的私人恩怨,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昭川一脈處處針對,以至於本就勢弱的兼桑一脈每況愈下,資源日趨減少。
這眼接骨上,鄭荊山冒著得罪中五脈的風險爭取寒髓火這任務,兼桑一脈內部本來就不讚成。
若非鄭荊山獨斷專行,再加上背後的厲真傳,這個決議根本就不會通過。
薛螢將這番經過看在眼裡,心中對脈主的失望達到了極點。
也對兼桑一脈的前途失望到了極點。
在他看來,這一脈遲早要完,他可不想跟著倒黴。
但他沒想到,這裴淩在外門不顯山露水,卻有著如此驚人的資質!
“看來脈主是將希望寄托在這小子身上?”薛螢恍然大悟的同時,原本堅定的倒戈之心也微微動搖,“早知道,我便信了脈主這一次”
然而感受著骨生花傳來的森冷,他很快堅定了自己的選擇,暗忖,“脈主這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且不說這裴淩縱然出色,總也需要時間成長起來,而兼桑一脈,能不能苟延殘喘到那時候也未知。”
“與其指望這小子,還不如多多取悅厲真傳來的可靠。”
“而且苗脈主為胞弟報仇之念十分堅定,這小子再如何天才,此番注定身死道消!”
“我的選擇沒有錯!”
他有些怨毒的看了眼歐陽纖星,“賤婢,等會兒苗脈主來了,有你好看。”
裴淩不知道在場三人的想法,他此刻有些百無聊賴,畢竟納火入體有係統主持,他隻需要等著就好。
“等這次任務完成,接下來不管鄭師兄說什麼造化我都再也不上當了。”裴淩於是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還是得煉丹!爭取儘快還完罰金,到時候再去諸法閣,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功法術法”
心念未絕,忽然四肢百骸傳來一陣宛如淩遲的痛楚!
仿佛有千百把鋼刀,同時剮著他的經脈筋骨。
艸!
裴淩痛得腦中一片空白,連剛剛在想些什麼都忘記了,如果他的身體他還能控製,早已放聲哀嚎,甚至滿地打滾。
但他身體如今做主的是係統。
於是外人就看到,寒髓火覆蓋滿裴淩全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散發著蔚藍色光暈之後,眾所周知最痛苦、最煎熬的一步開始了,他卻依舊麵無表情,神色自若,連眼睛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