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佳的天賦,磐石般的意誌力還如此年輕!難怪脈主這般厚愛,這位師弟隻要中途不隕落,日後內門必有其一席之地。”
捫心自問,她若是鄭荊山,發現此等良才美玉,也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傾斜資源,著重栽培。
歐陽纖星想到此處,深深看了眼裴淩,算是記住了這位外門師弟。
相比她的欣慰,方吉與薛螢則是後悔的幾欲吐血。
“這怎麼可能?!”方吉在心中怒吼,“世上怎會有如此之人!單單天賦也還罷了,宗內諸真傳,還有其他宗門的驕子,天資縱橫者不在少數,但這份毅力我不信!我不相信!!這小子若是那些高門嫡子,自幼備受栽培,也算理所當然,他明明不過是鹿泉城一個小家族的旁支弟子,為何會有這樣的資質?”
“他那族兄身為宗子,入宗數年也不過是個廢物,他合該跟那宗子一路貨色,怎麼可能入宗這麼短時間就為脈主看重,還能如此輕易的煉化寒髓火!”
“這小子一定早就得到了納火訣!”
“對,他一定私下練習了無數次,如今不過是借助我等之口,想要一戰成名,揚名外門,好得到宗門高層的看重罷了”
方吉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裴淩這樣的表現肯定有問題。
但就算裴淩事先就得到了納火訣,此刻展現出來的從容,也足以讓他感到一陣陣窒息。
如果自己沒有得罪這位師弟,而是跟歐陽纖星一樣處處維護他,那他一旦長成,自己將得到何等回報?
可現在方吉額頭冷汗津津,甚至開始遷怒原本關係還不錯的薛螢。
若不是薛螢私下裡一再在他耳畔提脈主這次簡直糊塗了,這裴淩何德何能讓兼桑一脈為他付出偌大代價,他何至於從起初就對裴淩百般看不順眼?
“我還有機會還有機會”方吉擦著冷汗,忽然想到,“等下我就揭發薛師兄,告訴歐陽師姐跟裴淩,我都是被薛師兄蒙蔽的這裴淩如今也不過練氣期,距離進入內門還需要時間,往後我多照拂他,總能夠化乾戈為玉帛的。”
“何況我還可以求脈主跟歐陽師姐幫忙說情”
“肯定沒問題的!”
他這麼想著,陰惻惻的看了眼陣外的薛螢。
而薛螢則在心中大罵鄭荊山“如此天才,為什麼不直說?若早知道脈主爭取寒髓火,不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是有著私心,老子身為兼桑一脈老人,能不支持?”
“歸根到底還是脈主對我不夠信任!”
“既然如此,又怎麼能怪我另投明主?”
“苗脈主的人為何還不到?”
“該死,這小子難不成注定能夠崛起?觀他納火入體如此流暢,隻怕過會兒就能夠降服丹火如今我為骨生花所製,不敢再為昭川一脈留下指路的暗記,到時候歐陽纖星帶著他一走了之,偌大蠱淵,昭川一脈找不到人,豈不是就讓他逃出生天,甚至自此一飛衝天?!”
“怎麼辦?”
薛螢一籌莫展,又驚又怒又妒,隻能不斷詛咒,“反噬!丹火快反噬!該死,寒髓火好歹號稱八品之中的珍品丹火,為何如此廢物?連個練氣期小子都能這樣輕易煉化丟人現眼的東西。”
“活該才誕生就為人所用!”
裴淩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現在全神貫注,一門心思想著跟厲仙子雙修的過程,並且想了一遍又一遍,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對抗寒髓火的焚體之痛!
但儘管如此,他的整個腦子也開始變得暈暈乎乎恍恍惚惚
而因為係統的操控,他始終有著一絲清醒,不會昏迷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骨髓深處,忽然傳來一點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