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身體控製權,裴淩看了眼對自己充滿惡意的學子們,麵不改色的直接宣布道“下課。”
說著,便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他剛剛離開學堂,學子們頓時麵容扭曲,滿目怨毒,他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掏出一大疊白紙,在其上寫下“王高”二字後,再次開始用剪刀紮小人。
裴淩出門之後,就看到老夫子仍舊站在外麵,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但現在已經下課,他不動聲色的行禮道“山長,下課了,現在我想回住處休息。”
老夫子緊緊盯著他,非常緩慢詭異的點了點頭,爾後說道“王夫子,辛苦了。”
“明日再教授一天課程,後日,就是考校之日。”
“記住!”
“如果學子們在考校之中表現不好,那麼整個溪午學塾,都將唯你是問!”
後天?
裴淩心中暗道,後天之前,必須離開這處“詭異”!他不知道嵇長浮與終葵鏡伊教的如何,反正他這邊教了跟沒教一樣。
無論考什麼,學子們肯定都過不了。
想到這裡,裴淩點頭道“山長放心,我一直對學子們傾囊相授,考校之日,定然不會讓山長失望。”
老夫子緩緩道“跟我來,去找其他夫子。”
說話間,他轉過身,帶著裴淩朝乙字學堂走去。
乙字學堂。
“啪。”
伴隨著骨骼碎裂與血肉橫飛的動靜,嵇長浮手持戒尺,拍死了第三名學子。
學子暴斃的刹那,雙修之術、采衤卜之法的記憶,又恢複了不少。
就在此刻,鐵片擊打聲傳來。
嵇長浮心中盤算,一天最多隻能殺三位學子,隻要多教幾天,他便可以將所有學子全部殺光,奪回自己失去的記憶!
心下思索著,他淡淡宣布“下課。”
爾後,徑自走出學堂。
就在他身影消失在門框的刹那,所有學子都開始惡毒的咒罵“該死的夫子,說了對我等毫無保留,結果說來說去還是那麼點東西”
“而且動不動就懲戒我等,浪費那麼多求學時間!”
“該死的夫子,他該死!該死!”
一麵罵著,一麵取出白紙,開始利索的紮小人
嵇長浮走出學堂,便看到老夫子與王高夫子,已經站在了外麵。
他朝老夫子行了一禮,道“山長。”
老夫子看著他,微微頷首“嵇夫子,辛苦了。學子們尚且年少,孟浪頑劣之處,還請你多多包涵。”
嵇長浮平靜的說道“此乃師者分內事,山長言重。”
他嘴上跟老夫子客套著,正打算私下跟王高夫子傳音,打聽一下對方那邊的情報,忽然麵色一變。
跟昨天一樣,他周身忽然憑空出現一個個血洞,鮮血飆射而出,生機迅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