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的做個苟道中人!
看到這一幕,裴淩頓時神情凝重。
嵇長浮乃天生教少教主,以對方的實力與手段,這是如何中招的?
就在此刻,老夫子露出勃然大怒之色,憤怒道“嵇夫子!你身為人師,一而再的藏私,對學子遮遮掩掩,拿他們的前途當做兒戲,如此自私自利,如何擔當得起‘師長’二字!”
“如此誤人子弟,苛刻學子,根本不配做夫子,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聞言,裴淩麵色不變,心中卻是極為詫異。
苛刻學子、教課藏私這不就是自己做的事情麼?
為何嵇長浮遭遇這般刑罰,自己卻太平無事?
等等!
他忽然想到,嵇長浮不知道這裡的“詭異”規則,第一天進來的時候,就泄露了真名!
除此之外,從嚴格意義上講,裴淩自己的授課,其實並沒有任何藏私
裴淩正思索著此事,卻見原本無力跌跪在地的嵇長浮眉心寶石閃過微光,倏忽探出無數血色紋路,猶如蛛網,籠罩其全身。
沒多久,嵇長浮傷勢儘數複原,生機恢複,隻是麵色陰沉,飛快的蘸著血,又在手臂上刻下了一行血字
眼見嵇長浮重新站了起來,老夫子淡淡說道“走吧,去找最後一位夫子。”
裴淩與嵇長浮點頭道“好。”
三人於是朝丙字學堂走去。
丙字學堂。
門口簇擁著一群目光空洞的學子,學堂內,終葵鏡伊還在空蕩蕩的室中講著課。
鐵片擊打聲傳來,她停下講課,對著空氣宣布“下課。”
緊接著,終葵鏡伊轉過身,走出學堂。
她到了外麵,看到門口站著一排的丙字學堂學子,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細想之下,又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這時候,老夫子帶著另外兩名夫子過來。
終葵鏡伊連忙收回思緒,對老夫子行禮道“山長。”
“花夫子,辛苦了。”老夫子微微頷首,說道,“學子們年少,正需要你們好好教導、循循善誘,以便使他們學有所成,將來,也能成為棟梁之材。”
語罷,又對三人說道,“現在老夫送你們去住處,好好休息,明日,再繼續給學子們授課。”
裴淩聞言,雙眼一眯,還差一人,老夫子沒有提到晏明嫿!
剛才他和晏明嫿還有終葵鏡伊三人想要逃出“詭異”,卻被山長攔下。爾後,他被傳送回了自己的學堂,終葵鏡伊看來也是一樣。
隻有晏明嫿對方是在他們三人後麵進入此間“詭異”的,眼下沒有出現,很有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得儘快想辦法見到對方才行!
思索之際,就見老夫子已經轉身在前帶路,三人連忙舉步跟上。
四人前腳離開,丙字學堂的學子們,就立刻拿出白紙跟剪刀,惡狠狠的紮起了花夫子的小人
去後院的路上,裴淩看了眼嵇長浮,忽然傳音試探道“嵇夫子,今日授課情況如何?”
這位天生教的少教主,早上的時候曾主動給他傳音刺探情況,想來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嵇長浮眉頭皺了皺,疑惑的朝裴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