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男子正在進行塗鴉創作，另外一名男子叼著一根香煙在望風，黑暗中一點星火明滅不定。
當望風者看到遠處飛速奔來的程徹，揉了揉眼睛，借著明亮的月光和路燈燈光看清了對方的打扮，尤其是程徹手中的噴罐，立即放下香煙，出聲喝止道：“這邊我們先到了，由我們包了，你換個地方吧。”
“哦，”程徹放緩腳步，口罩下的嘴角帶上了詭異的笑意，“如果我說，我偏不呢？”
腳步向前，程徹走到一盞路燈下，燈光在他背後拖出長長的影子。
“你懂不懂先來先得的規矩？”
望風男子看到來的隻有一個人，立刻拔高了嗓門。厲喝聲驚動了正在噴塗的另外兩人，他們放下噴罐，向程徹包夾過來，隱隱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圈子。
如果說白天，塗鴉藝術家們還有很多是彬彬有禮的學生。等到了深夜，這個圈子就有許多半黑半白，甚至幫派分子參與進來了。這一點，程徹在白天的時候就被那對學生情侶告知了。
而這，也正在程徹的計劃之內。
“什麼規矩？”程徹嗤笑道，“我就是過來立規矩的。”
“小鬼，你欠揍。”“揍他。”“艸，這麼狂！”
三人怒罵著衝向程徹。
“弱雞，”程徹輕笑一聲，側方一邁，右臂架起，向上一格，輕鬆推開了最右邊人揮來的直拳，左手閃電般地在對方腹部搗了一拳。
相對於平常，甚至不足三分出力，他也怕把人打出事了。
隻一拳後，那個紮著臟辮的男子就如一隻大蝦般躺倒在地不斷乾嘔。
‘靠，這麼脆？還要再留點力啊。’
周五因為道館升階，程徹的波導之力再度被強化，他一時不能很好地控製力量。
輕鬆地閃過另外兩人的夾擊，程徹如同鬼魅般掠到他們身後，黑暗中原地似乎留下了電光在閃爍，然後側著右腿，各在他們屁股上麵踹了一腳。
兩個人立時撲倒在地。
“騎士？大哥，你早說啊。”最開始的望風男子掙紮起身，驚恐地喊道，“對不起，這裡讓給你。我們馬上走。”
他和另外一個爬起來的急忙去拉還躺在地上呻吟的同伴。
“等等，”程徹沒有否認騎士的說法，總不能暴露自己是來自關都聯盟的格鬥家吧？
“誰讓你們走了，”程徹搖了搖噴罐，“現在開始，給我乾活。時間不多，就今天一晚上。後麵三天，你們愛乾就乾，不乾就彆出門。”
“是是……”三人忙不迭地點頭同意。
“給我看清楚了，”程徹動作飛快地開始噴塗，直接覆蓋在了他們畫作上，“就按照這十一個字和兩個標點，你們給我到處找塗鴉牆噴塗上。我有手段監視你們，誰如果不乾活，誰如果瞎搞，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有點醜。”
“嗯？”程徹嗓門猛然拔高。
“沒，沒什麼，馬上做。”“太好看了！”“傑出的藝術口號。”一時間馬屁如潮。
這就是程徹三天覆蓋密阿雷市的信心之三，找這群遊走在灰色地帶的家夥給自己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