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長姐!
二嬸和柳婆子之前的恩怨已經根深蒂固,如今再目睹柳婆子的自私自利,依然讓人滿腔怒火。
柳文碧看二嬸微怒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二嬸,你怎麼了?”
“隻要想起那個老婆子,我就控製不住的火氣。沒有想到你娘親去世沒多久,她就安耐不住的給你爹娶親,你爹也是薄情寡義,全然不顧和你娘親當年的感情。”
二嬸義憤填膺的話,讓柳文碧心中不免也有些難過,她何嘗不想抱怨,奈何現在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想這些,養活弟弟妹妹,不被餓肚子,才是她該去做的事情。
“既然你們已經分家,想必往後也沒什麼來往了。阿澄這個徒弟我收了。”
要是放在從前,二嬸是斷然不會收柳文澄為徒的。這麼多年她躲著柳家大房的人,就是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瓜葛。
因為隻要見到柳家的人,她就能想起自己的夫君和兒子,對柳婆子恨念就越來越深。
柳文碧和柳文澄聽到二嬸肯收為徒,相互高興的一笑,柳文澄跪在二嬸麵前,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柳文澄,二嬸一瞬間有些悲喜交加,她想自己的孩子了。
柳文碧看著已經淚流滿麵的二嬸,將她抱在懷裡,安慰的說“二嬸,往後阿澄就是你的孩子,你不再會是一個人了。”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今日柳文澄拜了二嬸為師,那麼從此以後視二嬸為母親般的去侍奉孝敬。
二嬸哭了一會兒,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的說“你看看我,在你們兩個孩子麵前哭成這個樣子,真是丟人。”
二嬸將跪在地上的柳文澄扶起來,樂嗬嗬的說“跟著我學刺繡,就要耐得住寂寞,肯吃苦,要是半途而廢可彆怪我翻臉。”
柳文澄嚴肅認真的說“師父放心,徒兒聽話。”
“那你得搬到我這裡來住。”聽到二嬸的要求,柳文澄看著柳文碧,說實話她心裡不太想搬過來。
柳文碧聽到二嬸的話,心裡也有些不舍得柳文澄。
二嬸看兩個小姑娘滿臉不願意的表情,解釋道“隻在我這裡住半年,前期學習刺繡需要磨煉性子和沉心靜氣,要是做不到就算了。”
“我搬。”柳文澄害怕二嬸收回成命,急忙的答應。隻要二嬸肯教自己,什麼樣的苦她都能吃。
柳文碧此時看著柳文澄,心中很是驕傲,她的妹妹很棒!
“就如二嬸說的,今日就讓阿澄搬過來。”二嬸看著柳文碧,這個丫頭辦事利索的樣子她喜歡。
柳文碧又從包袱中拿出一塊花布,放到二嬸的麵前。“二嬸,這是阿澄拜師的見麵禮。”
二嬸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好料子,再看柳文碧,身上還背著包袱,這可不是柳文澄的行禮。
“這不隻是見麵禮這麼簡單吧?把你的包袱放下來吧,有了阿澄的幫忙,肯定讓你們姐弟妹早些日子穿上新衣服。”
柳文碧真是有些佩服二嬸,她還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所求。
“那阿碧就先謝謝二嬸了,讓我乾粗活還行,做衣服就難倒我了。”柳文碧說的是實話,針線活她真的是不太懂,拿起針手都哆嗦,就彆提做衣服了。
二嬸打趣柳文碧道“我看你送阿澄來我這兒,學刺繡是假,做衣服才是真。”
柳文澄是個實誠孩子,沒有聽懂二嬸的話是玩笑,緊張的解釋道“二嬸,我是來學刺繡的。”
柳文碧和二嬸看到柳文澄這嚴肅的樣子,兩個人笑的前俯後仰。
雖然同住一個村,但是柳文澄搬到二嬸家住,還是引得柳文妝淚流不止。
雖然柳家的生活窮苦,可是她們姐妹們還從未分開過,這短暫的分開讓姐妹們都有些不適應。
“阿澄,雖然我們住在一個村,但是平日裡沒有二嬸的允許不可以回家來知道嗎?你就安心的跟著二嬸學習刺繡,家中的事情有我跟你三姐,你不要操心。”
二嬸讓柳文澄住到她家就是有這層的意思,作為家人,她們必須無條件的支持柳文澄,不能讓她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姐姐,那我想阿澄了,可不可以去二嬸家看她?”雖然柳文澄在家的時候話少,可是她最懂得心疼姐弟妹們,她心思細膩,很會照顧人,柳文妝多少還是有些依賴她的,雖然自己才是姐姐。
柳文碧言辭拒絕了柳文妝的要求,說“我們柳家的人,都不可以擅自的去二嬸家看阿澄,不要打擾她,就讓她專心學刺繡。”
柳文澄主動的張開雙臂抱住柳文碧,哽咽的說道“姐,我會認真的學習。”
柳文碧雙眸含淚的看著柳文澄,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無論多累都是值得的,她相信柳文澄一定會學成!“姐姐相信你。”
柳文澄是一個人帶著行李去的二嬸家,她拒絕了姐姐們的相送,她要從走出家門的那一刻開始學會獨立,這樣她才能早些幫助這個家,幫助姐姐們分擔。
家中現在隻有柳文碧和柳文妝帶著弟弟妹妹們,這份擔子更沉重了。
柳文碧深呼一口氣,給自己打氣,她要打起精神,這個家還要靠她來支撐。
柳文妝握著柳文碧的手,說“姐姐,我有個想法要跟你說,我們商量一下。”
柳文碧點點頭,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天氣越來越暖和,我們在屋裡和院子裡找個地方圍起來,鋪上厚實的被子,讓六妹和弟弟在裡麵玩耍,這樣我也能抽出身來做些家務。”
柳文碧對於柳文妝的這個辦法表示非常讚同,如今她們兩個帶三個小孩子著實有些不容易,家裡的事情那麼多,不可能什麼也不做的照顧弟弟妹妹們,用這個方法正好可以在看孩子的同時再乾些彆的事情,也不會擔心弟弟妹妹們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
柳文碧說“明日得空我就將圍欄的事情操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