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任永海跟我客套了不少時間,我也做了自我介紹。一旁的秋娍妍卻不乾了,她估計這輩子都沒有跟一個警察保持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即便她幾乎沒有與任永海對話,但是她渾身不自在的樣子,已經明顯令旁人可以感覺出來。
“林坤兄弟,弟妹這是怎麼了?好像不太舒服。”任永海關心道。
秋娍妍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忍耐住了,說道“哦,沒什麼,我最近身體不舒服。”
“剛剛在火車不是還好好地嗎?”蘇蘭疑惑道,“你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到醫院看看?”
秋娍妍搖頭道“沒事的,一點小風寒,不礙事。”
“要不這樣吧,我家就在附近,到我家坐會吧。”任永海熱情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
“哎,相逢即是緣,再說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任永海說著就拉住我往車上走去。
秋娍妍即便百般不願,但還是被生拉硬拽地到了車裡。這下,秋娍妍更受不了了,她做夢也沒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到了警察家裡。
到了任永海家,便看到滿牆壁的榮譽證書和獎杯,看得出來,這個刑警隊長立功無數,算得上是一個英雄。不過,除此之外,他的家裡隻能用普通來形容。很簡單的裝修,幾乎沒有特彆貴重的家具,而且家裡也不怎麼收拾。剛一進門的時候,便看到桌子上堆滿了卷宗和整整一煙灰缸的煙蒂。
不難想象,在多少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他都是一個人伏案思考著案件,而這些數不清的煙蒂,似乎也在暗示著,他最近遇到了十分棘手的案件。
“任警官,最近有什麼大案子,讓你這麼費神。”我指著煙灰缸笑道。
任永海尷尬地收拾起煙灰缸,蘇蘭也很快將卷宗拿進了書房,示意我們坐下再說。任永海歎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最近確是有一件案子,雖說不是什麼大案子,但卻困擾了我很長時間,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林坤兄弟能夠出出主意。”
“警局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知道合適嗎?”
任永海笑著說道“不礙事,這件案子連刑偵案都還算不上,不存在保密不保密的,我知道林坤兄弟是能人,要不然你幫老哥參謀參謀?”
既然他話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沒好意思拒絕,隻得說“那你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最近,縣裡遇到一件怪事,醫院太平間發生了屍體失竊。”任永海說著便習慣性地掏出香煙,準備點上一支。看到蘇蘭白眼射來,才尷尬地收了起來,“不好意思,習慣了。”
“屍體失竊?”我心裡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繼續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這件事說來蹊蹺,還是一個在停屍間工作過的電工報的案,前一陣子醫院供停屍間線路出了問題,當天晚上他正在維修電路,夜裡風平浪靜,啥幺蛾子都沒出。結果第二天醫院那邊來人搬運屍體的時候一看,嘿,邪門了,少了一具屍體。”任永海跟我們敘述道,“他來報案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是惡作劇,因為醫院的停屍房沒人進出的時候都是上鎖的,鑰匙就保管在看守手裡,這門隻能從外麵鎖,裡麵開不了,它就算是真屍變了,也隻能在裡麵蹦躂,跑不到外麵去。而且停屍間裡麵和門口都按了監控攝像頭,要真是裡麵有什麼動靜,還能不拍下來?”
“那這是怎麼回事,屍體怎麼會平白無故失蹤?你們查看當天晚上的監控錄像沒有?”
我問道。
“當然查了,可事情怪就怪在這個地方,監控錄像裡麵顯示,晚上11點多的時候,負責搬運屍體的人還拉出冰櫃確認過,它還好端端地躺在裡麵。之後整整九個小時,一直到第二天早上8點,停屍間的門就沒打開過,更加沒有人進出過。但是邪門的是,就在這個時間裡,屍體無端端地不翼而飛了。”
“那你們可有什麼線索掌握?”聽到這裡,我已經暗暗察覺到案情有些詭異,可能不隻是一樁失竊案那麼簡單。
“有!”任永海說道,“這件事我是秘密調查的,我查到,這個人的死因很蹊蹺,前不久咱們市的郊區在挖掘一座古墓,這具屍體生前其實就是參與發掘的現場工作人員。”
聽到這裡,我的眼神一凝,“古墓?”
“是的。”
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林坤兄弟,怎麼了?”
我斜靠在沙發上,摩挲著下巴,心裡琢磨著,這個事情背後似乎有些古怪。我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仿佛若有似無地籠罩著一層迷霧,看不見摸不著,卻實實在在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任警官,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靈異事件嗎?”
任永海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說實話,一開始我是不相信的,但是這件事發生以後我不由得不信。”
“看來,這個事情,有必要徹底查個水落石出。”我點點頭道,“我覺得屍體被竊的過程也很蹊蹺,一具冷藏在冰櫃裡的屍體,怎麼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掉,我們可能遺漏了什麼細節。我們去一趟醫院停屍間看看,再找那個電工問一下當天的情況。”
任永海立即點頭表示同意,隨後他從卷宗裡找出那名電工登記的住址後,我們跳上他的車,準備前往電工的家裡。
“先等等,咱們還是先去醫院吧。”我臨時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