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還真有!”任永海繼續說道,“這些不同地區、不同時間的失蹤人口,很難將他們並案調查,因為沒有直接的線索表明他們並非獨立的個案,畢竟每個地方每天都在發生走丟了、失蹤了的案件,於是,我就把調查的重點放在了交通上。”
“交通?”我詫異道,“你查交通能查出什麼來?”
“這還是你給的我啟發。”任永海神秘一笑,說道,“上次在公墓的時候,是你說這些四麵八方的失蹤人口彙聚到一個點上,這就是一個重要的關鍵點。這些人,準確的說,是屍體,總不可能是自己走過來的,一定得有人運輸才行!”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那你查到什麼了?”
“本來,查交通健康是一件大海撈針的事情,我沒有抱著立即能夠查出眉目的希望,可是這回看來是老天爺都在幫咱們,讓我順利地找到了線索。”
“哦?到底是被你發現了什麼蹊蹺之處?”
“勞幼鑫!”
“勞幼鑫?他不是死了嗎?”
“對,勞幼鑫是死了,但是他死的蹊蹺啊。”任永海繼續說道,“咱們現在不是將古墓案與盜屍案並案調查了嗎,勞幼鑫是盜屍案的重要證人,我們一直在對他進行摸底調查,自然少不了查看他的行蹤軌跡。”
“可是我記得這個勞幼鑫除了上下班,幾乎沒有任何的社交活動,行跡不太會有可疑的點啊。”
“上次我們確實已經進行過一次調查,調查的結論也確實證明了他沒有可以的行跡,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在監控錄像裡看到了他。”
“監控?在哪兒?”我頗為詫異,“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高速收費站。”任永海肯定地說道,“當時,他正駕駛著一輛小型貨車,經過高速收費站時被監控錄像拍到,而且他駕駛車輛的時間很蹊蹺,是在中午十二點左右。”
“大中午?不對啊,這勞幼鑫看太平間,平時都是夜班,白天十二點正是他休息的時間啊,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開車呢?”
麵對我的疑問,任永海給出了回答,說道“這還隻是反常的第一個地方,接下來,我一路沿著他的行車詭計調閱監控,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勞幼鑫駕車開進了西安,直到到了平江路才失去監控,平江路,你應該熟悉吧?”
“平江路是去公墓的必經之路。”
“對嘍!”任永海雖然沒有直接告訴我他的懷疑,但是我已經能夠判斷出任永海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是勞幼鑫把屍體運到公墓的?”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感到哪裡不對勁,這個勞幼鑫我之前接觸過,他不像是一個與練屍扯上關係的人,就算他有這個本事,也沒那個膽啊。
“他是不是主謀,我不敢說,可是,哪怕他是被人脅迫的,這件案子勞幼鑫有重大嫌疑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脅迫?”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脅迫,雖然可能性大一點,但也說不通啊。”
“哪裡說不通?”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說,而且他似乎對此毫不知情。”
“那是他裝得吧!我們都小看他了,以為他隻是一個看門人。”
“那動機呢?為了錢?對方答應給他多少錢?又為何偏偏選擇他呢?”
“這個恐怕要等真相水落石出之後才能知道。”
“老任,你有沒有查過他到收費站之前的軌跡?”
“當然查過。”任永海說道,“他之前的軌跡很特殊,我們又
篩查了他經過西安收費站時候的每一次完整線路,發現他每一次出發的地點都不相同,但是時間卻無一例外的都是白天,不是十一點就是十二點。”
“地點都是在你們縣裡嗎?”
任永海頓了頓,說道“那倒不是,這一點我也有點奇怪,他出發的地方都是失蹤人口所在的城市。為此,我還特地去查過勞幼鑫的出勤記錄,發現他每天都是準點上班,準點下班,從來沒有缺勤過,他是怎麼能夠下班之後,不休息,出現在幾百公裡之外的城市,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到西安的呢?”
“這就是疑點。”
“這個問題,我們正在查。”
“不管原因是什麼,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勞幼鑫充當了練屍者運屍任務的角色,不同地區的失蹤人口,是由勞幼鑫開車從不同地方運送到公墓,再由練屍者,在這個九龍鎮魂局中練屍。”聽完任永海的線索彙報,我大概能夠梳理出這樣一個閉環,“隨著最後一個屍體,也就是太平間失竊的屍體被運到了公墓,練屍者煉製的羅刹血屍目前已經到了大功告成的階段,作為關鍵性人物,同時也是被警方懷疑並調查的對象,勞幼鑫對於練屍者而言,如今已經是棄子,而且是到了不得不丟棄的地步。”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任永海接過我的話茬,說道,“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勞幼鑫就是被對方當做燙手山芋給殺人滅口的。”
“看來咱倆想到一塊去了,我也覺得,勞幼鑫的死可能是殺人滅口。”
不管怎麼樣,勞幼鑫的死亡說明了一個潛在問題,那就是那個一直蟄伏在我們看不到的隱秘角落裡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掃除他作案時留下的一切“罪證”,換言之,他已經坐不住了,預感到了危險正在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