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嫡女之賴上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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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氏的心裡,謝景城從來都是溫文爾雅,對他的態度一直恭敬有加,尤其是小時候,很喜歡在她懷裡撒嬌的孩童,從未對她這般疾聲厲色過。
黎氏到底是有些心虛,不知道謝景城這到底是怎了?
“誠哥兒,你是不是瘋了,你這高熱不退,肯定是因為苗氏照顧不周著涼了,怎麼反倒怪到我頭上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啊?”黎氏反駁道。
黎氏肯定不會承認,而且也會想法設法的把責任往外推,無疑,這苗氏究竟是最好的背鍋人了。
苗氏有些著急了,這黎氏說話也太惡毒了吧,並且也太過分了吧,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張口就說責任是她的。
怎麼可能呢?她對夫君的飲食起居有多麼的上心,她自己清楚的。
絕對不可能讓謝景城受涼的。
“母妃這樣說,我可是不依的,我的夫人如何待我,我心裡清楚,夫妻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是把我的事情當做第一位的,而母妃呢。母妃從來沒下廚做過核桃酥,怎麼昨兒偏生送了核桃酥過來呢,母妃知道我素日裡最愛的就是核桃酥,這般想著我,照理說,我該知足的,我這心裡也是感動不已的,其實我吃的時候,就有幾塊味道與其他的不同,母妃是用核桃的苦味來掩飾了榛子的味道吧。”謝景城一字一句的說道。
黎氏聽的大驚失色,她斷然沒料到這謝景城竟然發現了,而且還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誠哥兒,你這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會放榛子呢,你若是碰了榛子,會有性命之憂的。”黎氏說道。
“這一點,這怕是闔府上下都知道的,母妃也是知道的吧,母妃既然知道,為何還在給我的核桃酥裡放了榛子呢?”若在從前,隻怕謝景城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可現在,答案不言而喻,他其實今日也未必想同黎氏翻臉,隻是想看看黎氏如何辯駁。
隻是到底謝景城還是低估了黎氏的無恥啊。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這黎氏如何會承認呢,隻能死不承認罷了。
“你這孩子是不是病糊塗了,竟然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我怎麼會害你呢,你可是我的親生兒子啊,你真是要氣死我嗎?”黎氏痛心疾首的吼道。
看樣子,是傷心的不成樣子了。
黎氏指著謝景城控訴“你這沒良心的,這麼多年,我這做娘的為了你操碎了心,我若不是為了能在這王府站穩腳跟,用得著拋下去,把世子爺放在心尖兒上疼愛嗎?這到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反過來竟然這樣氣我,我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了,你竟然還懷疑我要害你,我若是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黎氏質問道。
“自然是有好處的,你讓我生病,拿著的我的性命開玩笑,不過是為了逼迫老三回府,而第二日你好唱你的大戲,謀劃三弟和崔玉瑤的事情罷了,你不用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你的所作所為,我也早就看透了,在你心裡,我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你有用的時候,就拿出來利用一下,沒用的時候,就丟在一邊。”謝景城的話,說的很是絕情。
“謝景城!”黎氏真的是受不了了,今日在謝正興哪裡受到的打擊就不小,可現在連謝景城都這樣對她,她真的是接受不了。
謝景城當然不會因為黎氏的大吼大叫就會對她心軟,他也算是早就看透了黎氏的惡毒心思了。
黎氏不是不知道,若是他碰了榛子,就會危及性命的。
可是黎氏還是拿他的性命來做賭注,真是居心之毒啊。
即便不是親生的,可他卻一直黎氏當做親生母妃,不管黎氏做的什麼過分的事情,他也從未傷害過黎氏,隻是奉勸罷了。
可黎氏卻如此不在意他的性命,謝景城對黎氏的不滿也到達了頂峰。
“母妃不必在這裡興師問罪了,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的確是我做的,我願意護著三弟,因為三弟也知道護著我,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三弟的親事受阻,至於母妃你,既然你不在意我的性命,我也不必在意的感受,不是嗎?”謝景城冷冷的說道。
謝景城的話,堵得黎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是真沒想到謝景城有一天也會對她如此冷漠。
難道謝景城知道了什麼?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他若是真的知道了,隻怕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可能早就跟撕破臉了,亦或者是去告發她了吧。
他如此生氣,也就是懷疑自己在核桃酥裡放了榛子了。
終究這核桃和榛子的味道還是不同的。本以為他整日裡喝藥,不會對味道這麼敏感的。
大概也是太愛吃核桃酥了,所以有一點點不妥,也是能嘗出來的。
這黎氏也沒想到會被發現。
畢竟她想的是,謝景城如此愛吃核桃酥,肯定也不會剩下,她送來的原本也不多,隻是兩塊摻了榛子罷了。
她也不敢放太多,隻覺得少碰一些,會讓他高熱不退,舊疾複發,但是也不會傷了他的性命的。
而且全部吃掉了,依舊一了百了,不會被發現了,大家也隻會以為他是意外犯病罷了。
“謝景城,你這是不認我這個親生母親了嗎?”黎氏逼問道。
謝景城眉心一蹙,開始咳嗽起來。
苗氏忍不住說道“母妃,夫君他身子不適,請母妃不要在逼迫他了好嗎?等他病好了再說可以嗎?”苗氏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謝景城被他如此逼迫了。
“我在跟我兒子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插嘴嗎?”黎氏怒吼道。
黎氏此刻看著苗氏真的是太不順眼了,她到底做了什麼孽啊。
怎麼這兩個兒媳婦,都如此的鬨心呢。
苗氏是這個樣子,而於氏呢,當真也好不到哪裡去,讓她一看於氏,所以她此刻真的是要崩潰了。
“母妃,您什麼時候來找夫君,兒媳都不會管,可是此刻夫君真的不舒服,他還病著,您若是有半分疼惜他的話,就不該在此刻逼迫與他啊。”苗氏說道。
這話說的可夠直接的了吧,也讓該讓黎氏無地自容了。
這做母親的,哪裡有不疼惜自己孩子了,可黎氏是怎麼對待謝景城的。
黎氏知道謝景城不是她親生的,自然不會有那種與生俱來的母子情分。
而她的母愛也全都給了謝景煜,對謝景城,不過是捎帶一些罷了。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不疼似的,那他對我說的這些話,是該一個做兒子的對母親應該說的嗎?”黎氏質問道。
“夫君都是被逼的,夫君還病著,母妃就來興師問罪,可我們有什麼錯,若不是母妃在背後生了是非,他挑三窩四的,用崔姑娘來算計三弟的婚事,局麵會是今天的樣子嗎?母妃不自己反省,為何要怪到我和夫君頭上呢。”苗氏直言不諱,說完卻也是有些害怕的,因為她也從來沒這樣對黎氏說過話。
也不知道說這話之後,會是個什麼後果,黎氏會不會氣的當場瘋掉啊。
果然苗氏這話,就好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黎氏直接當場炸了。
“你這個賤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責本王妃,憑你也配,你算個什麼東西!”黎氏衝著苗氏就過來了。
因為苗氏是在謝景城身邊的,所以黎氏衝過來要打苗氏。
謝景城直接護在苗氏前麵,所以黎氏的耳光就落在了謝景城臉上。
打完一下,苗氏還不解恨,也不敢三七二十一了,對著謝景城和苗氏打起來。
謝景城雖然在病中,可是力氣也不小,直接護住了苗氏。
黎氏瘋起來,對這謝景城又撓又抓的,弄得謝景城也是傷痕累累。
苗氏都快心疼死了,可卻被謝景城護在身子底下動彈不得。
而鎮南王謝正興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場麵。
礙於黎氏的身份,誰也不敢上去動她的。
彆人不敢,謝正興敢啊。
謝正興看到黎氏跟個婆母一樣,廝打謝景城的時候,一下子就上頭了。
這謝景城還病著呢,這黎氏可真下得去手啊。
他過去一下子就把黎氏給拉住了。
“黎玉華,你這瘋女人,你到底在乾什麼,你可知道誠哥兒還病著呢,你竟然打她,這可是你親生兒子啊,你真下得去手啊!”謝正興氣的把黎氏往地上一推,黎氏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而此刻謝景城大概因為方才太過於激動,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而且還伴隨著呼吸急促,有些上不來氣。
苗氏嚇得大喊道“夫君,夫君,你沒事吧。”
而謝景城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昏了過去。
這回謝正興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苗氏更是大哭不止。
“趕緊找府醫來!”謝正興大喊著。
下人自然去了。
謝正興看著在這一幕,氣的肺管子都快炸開了,黎氏這個女人,剛剛教訓完她,讓她回去思過,結果她有惹出這麼大的事來,簡直是過分至極。
謝正興氣的一腳踹在黎氏的身上,黎氏疼的哇哇大叫。
“你這個瘋婦,你連自己兒子都下得去手啊,虎毒還不食子呢,你乾得這都是什麼事兒!”謝正興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了,真的是被黎氏給氣的失去理智了。
“本王今日告訴你,若是誠哥兒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本王就讓你陪葬!”
黎氏被打的不輕,今日也是受了不少磋磨了。
她此刻也真是害怕了,剛才她也是失去理智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看著謝景城暈倒的時候,其實她也嚇死了。
她真的是一時激動啊,而且剛才她也沒想打謝景城啊,她想打的人是苗氏啊。
是謝景城死活自己護著苗氏,所以才會出手誤傷了謝景城的。
而且她一個女流之輩,隻是打了幾下而已,難道還還能把人給打死了不成?
可現在黎氏也不敢說啊。
她若是敢這樣說,謝正興隻怕立刻就會把她給打死。
“王爺,妾身是一時氣憤,是苗氏對妾身不敬,妾身隻是想教訓苗氏來的,沒想到誤傷了誠哥兒,妾身是誠哥兒的親生母親,如何會傷害他呢。”黎氏分辯道。
聽了黎氏這話,謝正興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這黎氏還沒徹底的瘋透了。
府醫來的很快,給謝景城把脈,救治了一番。
謝景城才醒過來。
府醫這才回稟道“回稟王爺,王妃,大公子是氣急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才會昏厥過去的,如今倒是沒大礙了,隻是大公子的病症是陳年舊疾了,這情緒起伏大起大落的實在是對病情不利,還是以靜養為妙啊。”府醫的話說的也很明白了,就是不能刺激到謝景城的。
謝正興聞言,混很的瞪了黎氏一眼,都是黎氏惹出來的。
謝正興揮了揮手,讓府醫下去了。
就連忙上前去查看謝景城了。
謝景城醒過來之後,這臉色還是很難看。
“城兒,怎麼樣了?”謝正興問道。
“沒事,父王,我沒事了。”謝景城有些虛弱的開口說道,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城兒,怎麼會鬨成這樣子的?”謝正興也是很好奇,親母子之間,還鬨成這樣子,真的是太不像話了。
“沒什麼,父王,我不想看到母妃,讓她走吧。”謝景城彆過臉去,一副不想搭理黎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