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看著他們二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和悲傷:“你們所見到的,並非是真正的譚大人。而真正的譚大人,前陣子剛被一家滅口。”
顧北言和蕭禹風聞言,皆是一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震撼。
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縣令家族,竟然隱藏著如此深重的秘密。
“你說什麼?”
蕭禹風忍不住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仵作的衣領,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你是說,我們之前所見到的譚大人,隻是一個冒牌貨?”
仵作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是的,真正的譚大人,早在一個月前就被人殺害了。而那個冒牌貨,不知是何人安排,冒充譚大人掌管縣衙。”
顧北言鬆開抓住仵作的手,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索。
他知道,這個發現無疑將案件的複雜性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不僅涉及到縣令一家的滅門慘案,還牽扯到了權力的爭奪和陰謀的交織。
“你可知道這個冒牌貨的身份?”顧北言沉聲問道,他希望能從仵作這裡得到更多的線索。
仵作搖了搖頭,苦澀地笑道:“我一個小小的仵作,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呢?我隻知道,真正的譚大人一家被滅口後,這個冒牌貨就突然出現了。他行事狡猾,手段狠辣,很快就掌控了縣衙。”
蕭禹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分析局勢,找出真相。
“那麼,你可曾發現什麼線索,或者有什麼可疑之處?”蕭禹風問道,他希望能夠從細節中找到突破口。
仵作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著之前的經曆。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但是……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線索。”
“你說。”顧北言鼓勵道。
仵作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我發現這些殘肢……雖然被分屍了,但是……它們的切口非常整齊,就像是……被什麼鋒利的工具一次性切斷的。”
蕭禹風眉頭緊鎖,目光如炬,似乎正在腦海中快速梳理著所有的線索和信息。
他突然提出關於李山河的問題,顯然是想從另一個角度尋找突破口。
“那個李山河,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突然撞牆自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仿佛這個問題在他的心中已經盤旋了許久。
顧北言聞言,也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李山河的突然死亡讓整個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而蕭禹風提出這個問題,顯然是想通過李山河這條線索,進一步探尋真相。
“李山河的身份確實有些特殊。”仵作緩緩開口,“他是譚大人的得力助手,一直深得譚大人的信任。但是,關於他為何會突然撞牆自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