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出一個盛唐!
“現在朕隻想問你們,願意做唐人,還是黨項人?”李曄台上高呼,不過他一個人的聲音太小了,隻能讓親衛都跟著喊。
坑地裡除了黨項人,還有草原上流落過來的突厥人、回鶻人。
再說他們也不是黨項人。
突厥人對大唐的認同度最高,曾經大唐最強勁的對手,如今更是衰落不堪,當下便拜倒在地,“謝陛下隆恩,願為唐人!”
其次是回鶻人,人人麵露喜色,山呼萬歲。
一個個唐言說的非常流利,其實他們已經被同化的差不多了,連自己的語言都忘記了。
是人都想過好日子,沒人天生腦袋上長著反骨。
也許一些部族的頭領們還如李思忠一樣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但底層百姓,都渴望更好的生活,即使現在大唐衰落了,依舊是最繁榮的地方。
有了這些突厥人和回鶻人帶頭,其他人也就不再矜持了。
那些黨項頭人的腦袋還在台上掛著。
當然,頑固不化的人什麼地點什麼時候都會有,一個兩千多人的黨項氏族拒絕了李曄的好意,其中一些白發蒼蒼的老人跪在李曄麵前,“陛下,我們黨項人世世代代生活在地斤澤,聽聞陛下一向仁慈,我等原為陛下世代守護此地。”
河套地區的黨項人才一百三十年,什麼叫世世代代?
再說李曄的仁慈都是對內的,對外仁慈,就是腦子進水了。
如今天下了,處處都是豺狼虎豹,以殺戮破壞為樂,跟這些玩意兒需要講仁慈?
“朕隻問你們,願不願意做唐人?”李曄聲色俱厲,費聽招暉的行為,已經嚴重透支李曄對黨項人的信任。
你都不願意做唐人了,還想占著大唐的土地?
天下沒這麼好的事。
黨項老者也感覺到了李曄言語間的不善,“陛下,我們雖然是黨項人,但心懷大唐。”
李曄愣了一下,這老頭說話還挺有水平,繞去繞來,既不願意入唐,還想要大唐的土地。
估計劉聰當年也是這麼心懷大晉的。
這不叫心懷大唐,而是惦記大唐。
黨項人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還敢鯨吞鄜坊,若是讓他們成長起來,還會這麼乖?
、“朕在問你們,願不願意做唐人?”李曄聲音變大,周圍唐軍感受到李曄情緒的變化,握緊手中橫刀,怒目而視。
“願、願意,求之不得,謝陛下隆恩。”
沒有黨項頭人們的蠱惑,同化也沒有那麼大的阻力。
不識時務者,李曄也不想跟他們廢話,直接斬首,十八年後再去投胎。
李曄並不反感境內黨項人的存在,但反對他們形成一個有種、族意識的群體存在,大唐有足夠的心胸容納他們。
比他們更強大的東突厥、沙陀人都融入中華文明中,一個黨項何足論哉?
李曄甚至覺得自己是黨項人的救世主。
後世李繼遷、李元昊爺孫倆那麼搞,雖然一時痛快了,但對整個黨項人來說是不幸的。
黨項族都沒了。
這麼一想,李曄身上的罪惡感頓時消失了。
大軍浩浩蕩蕩的驅趕新加入唐民,以及從神馬湖“繳獲”的牛羊戰利品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