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良持叫囂狂吠之聲越大。
猛虎自然不屑於理會瘋狗。
劉知俊每日安撫軍心,與將士們吃住都在一起,偶爾帶領士卒出城狩獵,稍解將士思鄉之情。
在宣教使的幫助下,還寄回家屬與金銀。
樞密院的軍令也下達了,明年會以徐溫的徐州軍替代天策右軍,分批次返回長安。
將士們才軍心大定。
長安。
新的一年當然有新的氣象。
在懲處韋氏之後,國人也見到了李曄壓製世家豪門的決心。
吏治變得更加清明起來。
當然,腐壞永遠是層出不窮的,想要徹底杜絕是不可能的,這裡麵牽涉到了太多的人性。
但隻要製度不腐壞,一切都在控製之中。
宣教司的地位被提高之後,有眼光的人見到了其中的機會,既是皇帝的家臣,又掌握相當的權力,唯一的短板,地位低下,也被補齊了,吸引了很多才智之士。
以前是愛理不理,但現在是高攀不起了。
要成為合格的宣教使,除了要有文化基礎,還需在軍中曆練一年,不是在邊遠地區戍守,就是策馬在漠北遼東馳騁,戰陣之術,個人武藝,都是考核的內容。
完成之後,從偏遠地方基層做起。
辛苦是肯定的。
李曄可不想自己的家臣被將士和百姓們當成弱雞。
思想堅定的前提是身體強健啊。
不然怎麼對彆人宣教?
這是李曄手中掌握的核心力量,寧缺毋濫,自然不允許摻沙子。
醍醐一行送到長安的時候,已經陽春三月,關中遍地春暖。
長安百姓人人觀望,對著倭王一行指指點點。
宇多受不了路上的顛簸,又痛惜國破家亡,絕食而死。
醍醐倒是養得白白胖胖,每日隻要有酒就可以。
來自後世的李曄,自然不會搞什麼盛大的儀式來歡迎倭人,令醍醐在皇城下起舞,借此侮辱他,誰知醍醐渾不在意,一口小酒一把扇子,哼著小調,翩翩起舞,頗為投入。
引來長安商量百姓的喝彩之聲。
李曄不禁有些佩服醍醐。
能活的這麼“灑脫”,也不容易。
見了李曄還五體投地,一口不太純正的唐言“臣醍醐拜見陛下。”
見他如此恭順,李曄的殺心頓時消退了三分,“免禮平身。”
“謝陛下。”
李曄說了一陣冠冕堂皇的話,就把醍醐扔給禮部,讓他們安排這一家子負責為皇室養馬。
一刀殺了他們當然太可惜。
而屬於倭人的悲慘命運才剛剛開始,他們必須眼睜睜的看著。
李曄翻看著一同送來的源經基降書,心中生出一個想法。
大唐的建設,太需要勞力了。
勞力才是這個時代的第一大資源。
一個偉大帝國的崛起,豈能沒有異族的屍骨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