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史之亂後,整整一百四十年,大唐在李曄手上迎來新生,也迎來國運上升期。
其實曆朝曆代,中土的最大問題永遠在內部。
劉知俊再度出兵,一萬天策右軍,一萬徐州軍,旌旗遍野,氣勢如虹。
倭人但凡望見唐軍旗號,要麼逃散,要麼跪伏在泥土中。
唐軍兵不血刃,飛驒山脈西麓、北麓的越前、美濃、越中、能登紛紛投降。
加賀成了孤地。
徐溫分兵取飛驒國,斷絕了平良持向關東逃竄的路線。
顧全武率水軍封鎖海疆。
平良持頓成甕中之鱉。
雖坐擁四萬之眾,卻不敢與一萬唐軍野戰。
加賀國一片混亂。
浪人、盜賊、流民自相踐踏,一副末日降臨的景象,連向來狂妄的武士,也不敢再叫囂。
殺生王威名恐怖如斯。
唐軍剛剛兵臨城下,還未開始攻城,平良持的人頭就被扔了下來。
城門大開,垂頭喪氣的倭人武士一列列的跪伏在地,屁股翹的老高。
唐軍健兒雄赳赳氣昂昂的入城。
從出兵到入城,一共才二十天,兵不血刃,平良持已然授首。
劉知俊大感無趣,但倭國之戰,至此已經結束了。
倭人順從的讓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新得之地秩序井然,倭人平民並未覺得驚訝,仿佛習慣了。
特彆是越前倭人,但得知越前成為劉知俊的封地,一個個歡喜異常,主動在境內修建了神廟,供奉劉知俊神像。
這讓劉知俊特彆鬱悶。
也弄不明白倭人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殺了這麼多倭人,反而成了他們的神明。
招降納叛之事,自有宣教使處理,他也省了不少心思,專程去越前看看自己的地盤。
山清水秀,雪山皚皚。
建築跟大唐相差無幾,倭人順從的猶如綿羊。
將田產、人口、收支的籍冊奉上。
越前沒有遭受戰火的荼毒,又快速投降,加之此地曆來都是倭國的北方良港,與渤海國、新羅互通有無,算是倭地比較富足的地方。
境內良田三千頃,人口一萬五千戶,但因響應當初醍醐的號召,共赴國難,青壯男女十去其六,
不過卻有新羅、渤海浮海而來的難民補充。
一些在攝津大戰逃散的倭人也紛紛回到故土。
人口在六七萬左右。
對於一個封地來說,不少了。
後續可以遷些劉氏宗族以及家鄉父老。
連管理都免了,倭人有嚴格的律令製度,境內等級分明,秩序井然。
一幫倭人哭著喊著要給劉知俊當牛做馬。
望著城中跪在地上迎接的倭人。
族子劉嗣彬大喜過望,“聖人待我劉氏不薄!”
劉知俊依舊是興趣缺缺,此地雖好,終究比不上中土的繁華,他寧願在長安養老,也不留在這裡,“你等好生打理此地,可為劉氏基業。”
有一份基業總比沒有好。
幾個兒子看起來也不像有出息的模樣。
能富貴終老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