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蒂滿腹疑惑地度過了整個下午。
她不知道林義龍和他的對家聊得如何,因為還要進行分組討論,她並沒有參與林義龍他們剩下的談判流程,隻不過走出休息室的時候,她接到了林義龍的短信,讓她到農民俱樂部找他——至於波莉和塞莉,已經被林父林母帶去照看了。
已經說過,除了必須的場合,為了保持來之不易的減肥成果,林義龍晚上幾乎除了水果是不碰彆的東西的;午間已經在律師公會宴會廳裡吃了那麼多東西,卻又邀請凱蒂吃晚餐,凱蒂不由得有些疑心重重。
“你是說那事兒啊,我們談不到一塊去,就告吹了。”兩人在巴比坎大廈的頂樓酒吧見麵,林義龍把自己與賓客的談判結果說了出來,“讓你引薦的人,估計覺得自己可以拯救一下什麼,不過什麼協議也沒有達成。”
“我想問問,到底那些人是誰?”凱蒂問道。
“就是那群在中威爾士妄圖入侵我家裡的保全公司。”林義龍答道,“雖說我和那些人達成了協議,但不意味著我會放任他們的嘍嘍逍遙法外。”
“啊,原來是......”
“所以,想換取我的諒解,就要拿出來誠意,隻可惜在這個下午,我並沒看到。”林義龍道,“這事兒還沒完呢。”
“那我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沒感覺,就算是老鼠和你結仇,可老鼠最終是老鼠。”林義龍正麵回答道,“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
“可老鼠激發的子彈,也是子彈呀!”凱蒂開始特彆擔心起自己和女兒們的安危來,“你就不怕誤傷了女兒!?”
“我怕,可我們東方人,有這樣一個說法,‘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林義龍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凱蒂心驚,“就跟我說的那樣,對第一次伸來的黑手,最好就是......‘斬草除根’,把‘手’徹底斬斷......因為你第一次無動於衷,後麵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在交易所如此,在安全方麵也一樣。”
“我能問問,義龍你說的‘誠意’的含義嗎?”凱蒂問了這個問題。
“意為‘全麵投降’,投名狀是讓某個很礙事的董事在重要表決的會議上無法出席。”林義龍很認真地答道,“不過,這樣一來,對家那裡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我並不覺得他們有更好選擇,就算有人中間斡旋,也一樣。”
“......你把我們從家裡支開,不會是有什麼安全方麵的顧慮吧。”凱蒂十分慌張,“比如說,就像那晚把我給送回家之後的樣子?”
“完全可以放心,絕對沒有。不僅今晚,我們的安全以後也無虞了。”林義龍搖頭道,“我找你主要是為了宴請法蒂瑪和她丈夫,至少回報一下他們的傑出服務。”
“能問問你選在哪兒了麼?”凱蒂問道。
“因為法蒂瑪和她丈夫打算回南澳去看看,就算是踐行宴。我選在了一個意大利餐廳。”林義龍打算在離河岸街公寓不遠的意大利餐廳宴請法蒂瑪一家,他曾經在那裡招待過阿飛和小雪,“我還可以點一首《朋友,再見。》的意大利語歌曲。至於飲食方麵,法蒂瑪什麼都能吃,我記得凱蒂也挺喜歡吃意大利菜,就安排在這裡了。”
“這麼說,看來真的是沒事兒了?”凱蒂問道。